牙,彥卿狠下心來道,“我不是她,你認清楚。”
就是再心疼他,她也不能接受自己同情心氾濫到當一個替代品來給他安慰。
對她,對他,對那女人,都不公平。
南宮信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總算是醒了吧。
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彥卿搶先道,“你別多想,昨晚幫你只是不想看著你死在我面前,沒有其他意思。”
搞不清是怕看到他臉上出現什麼傷心的神色,還是唯恐聽到他對這句話的回應,說完這話彥卿就急著起身下床,動作幅度一大又是一陣疼,不由得“嘶”了一聲。
動靜不大,還是被他聽見了。
“怎麼了?”
都是成年人,這種事兒沒必要騙他。
“你……你弄疼我了。”
哪知南宮信臉上竟然拂過一絲茫然,輕蹙眉心,“疼?”
彥卿一愣,忽然想到他剛出生親媽就沒了,皇帝親爹又不可能親自帶他,這些事兒外人也不可能教他,這方面的知識他最多知道個大概,估計說是一片空白也不為過。
人家都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是連見都沒見過,上哪兒知道去……
現在想想,恐怕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之前拿來嗆自己的那些話是意味著什麼吧。
彥卿哭笑不得地想把這段模糊過去,“沒什麼……”
南宮信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麼,帶著點清淺的錯愕,“是我……我昨晚傷到你了?”
彥卿頂著一腦袋黑線趕忙道,“不是不是……”
南宮信完全沒有把這段模糊過去的意思,帶著點難得一見的緊張一本正經地問,“傷在哪兒?”
真是見過純的沒見過這麼純的……
尼瑪,這人以前是怎麼裝的!
得趕緊把這個話題跳過,要不然下面就要上青春期生理教育課了。
“不是傷……女人的正常現象,過兩天就沒事了。”
彥卿儘量小心地下床,往身上裹衣服的工夫聽到床上那人不輕不重地開口,“不想死的話……”
“你放心,”不等他說完,彥卿就搶著把話接了過來,“我的事還沒幹完,哪兒也不會去。”
南宮信輕輕蹙眉,“你記得就好……”
等彥卿把自己擦洗乾淨回來,他已經睡著了。
實在不願意再見到周謹那張老臉,彥卿還記得江北自己包紮過傷口,就傳來江北幫他換了藥。
本來他這一睡讓彥卿鬆了口氣,至少不用繼續跟他討論青春期教育問題了,但沒想到他這一睡就發起燒來,體溫升升降降,竟一連昏睡了兩天。
只要是稍微清醒些的時候就在跟彥卿重複同一件事。
她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
從打皇城出來到這會兒,所有能算是危險的事兒都出在這個人身上,彥卿琢磨了兩天也沒琢磨清楚他為什麼會來回叮囑這麼一句。
所以當彥卿收到一個小兵送來的匿名約見紙條時,沒多想就去了。
紙條上的字勉強都能看懂,就是讓她去營地外一片林子裡見面。
不是彥卿膽大,只是能讓士兵傳信還需要這麼秘密見她的也就只能想到那一個人了。
等他這張條子等得花都謝了。
果然,彥卿到約定地點的時候見到的早已等在那的路連塵。
這人終於沉不住氣了。
“娘娘。”
路連塵一身便裝打扮還挺文氣,除了那把不離身的佩刀之外一點兒凶煞之氣也沒有,根本看不出這人會揮刀把別人的腦袋砍下來。
“說吧,什麼事?”
說心裡沒點兒害怕那是扯淡,要說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