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兒皮肉,咱們先把死人的事兒了了再說。”
林阡抱手低頭對北堂墨道,“是卑職等疏忽大意,讓賊人傷了二太子,卑職一定儘快查明此事,給二太子一個交代。”
林阡顯然是把這事兒自動定性為外國使團遇刺事件了。
“還需要查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站到林阡旁邊的南宮仕擰著眉頭微啞著嗓子道,“剛才不是聽他喊了一聲什麼屬下無能嗎,他衝誰喊的誰就是主使,直接抓起來不就行了。”
所有親眼見證那句話是衝誰喊的人都瞬間屏住了呼吸,趙權剛想張嘴就被北堂墨一眼瞪了回去。
一時間沒人說話,南宮仕一臉無辜地看著眾人,“就我一個人聽見了嗎?”說罷還特意對南宮通道,“三哥肯定聽見了吧?”
南宮信很公允地點了下頭。
他現在已經很清楚自己今晚的戲份是什麼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林阡不得不放棄大事化小的外交矛盾處理準則,皺眉厲聲對那倆戎裝侍衛道,“還不快說!”
倆侍衛慌忙跪下,幾乎把腦袋埋到地上,猶豫了半晌才有一個膽子大點兒的小聲回道,“刺客……刺客是衝,衝二太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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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在短;重點是突出就行。//。//
林阡活這大半輩子就是靠抓重點吃飯的,所以這一句話說出來;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這張老臉瞬間變成了什麼色。
南宮信淺皺了下眉頭,北堂墨冷哼了一聲,南宮仕半真半假地咳了一陣子。
在場的三個主子級人物都沒有說點兒什麼的意思;主持大局的大任自然就轉移到了林阡身上。
在某些時候;想象力是比現實更容易讓人暴露出2B屬性的東西。
林阡看著一點兒醉酒的意思都沒有的北堂墨;依然用他和諧友好的外交語調氣氣地道,“二太子;既是如此;老夫得罪了。”
北堂墨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一聲兒也沒出,南宮仕又咳了幾聲;南宮信不想張嘴也得張嘴了。
“林大人,”南宮信趕在林阡下令前微沉聲道,“如今傷的是二太子,僅因賊人一句模稜兩可的說辭便作斷定,您恐難對兩國君臣交代吧。”
南宮信說起官話套話來的時候總能製造出一種氣氣就把不氣的意思傳達出去的效果。
這話傳達給林阡最不氣的意思是,你要是自己瞎折騰出了事兒就得你自己一個人頂著。
林阡既然能一路混到這個國家最高階別公務員的位子上,那他具備的多種超人素質裡就一定有一項是對上下做交代。
所以林阡畢恭畢敬卻也不慌不忙地回道,“三殿下,茲事體大,當小心為上。皇上若有怪罪,卑職自會一力承擔,還望二太子體念下情,多多包涵。”
林阡也氣氣地傳達了一個不氣的意思。
北堂墨這些人非抓不可。
“林相爺,這事兒我沒法包涵。”傷口上血是不流了,但還疼得很,北堂墨完全沒有對任何人表示氣的心情,直接跳到了不氣的環節,“這人連我帳下的趙將軍都不認得,你要非把這人塞給我,我就只能當你是故意找茬了。”
林阡蹙眉掃視在場所有長得像將軍的人,他的目光第三回把趙權的臉無視過去的時候趙權實在是忍不了了,往前跨了一步,黑著臉道,“末將趙權見過林相爺。”
林阡用一種讓趙權完全找不到存在感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仍很氣地對北堂墨道,“二太子見諒,不過據卑職所知,灼華國和談使團名冊中並無此人。”
北堂墨沒說話,這不是他的戲份。
“林大人,”南宮信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裡帶著那麼一點點甭管是真是假的歉意,“我前幾日抱恙在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