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笑得更苦了點兒,“皇上日前已傳密旨於我,命我設計陷害四殿下通敵謀反。”
他知道他父皇恨齊家勢力的擺佈,恨齊家人,但沒想到會恨到這種一竿子打死的地步。
南宮信無聲輕嘆,咳了幾聲,“大哥的罪證是你讓人送去給二太子的?”
“是。”
南宮信扶著桌邊,慢慢站起身來,“我欠你一個人情,你的事我應了。”
跟這人說話雖然需要一顆格外強大的心臟,但絕對不會費時費力。
“多謝三殿下。”
南宮信輕車熟路地走到門邊,乾淨利落地拿開了栓木。
門外不少人,因為比剛才多了一撥人,還是一撥人押著另一撥人。
“三殿下。”
南宮信聽出是趙權的聲音,“此人意圖謀害本王,勞煩趙將軍將其送至四殿下府上軟禁待審。”
“是。”
把他關起來,起碼不用讓他去愁那道密旨了。
但也意味著把這個爛攤子徹底攬到了自己身上。
南宮信正想喚侍衛來回府繼續收拾那些沒完沒了的公務,突然迎面被人撲進了懷裡,南宮信勉強穩住身子才沒被這冒失鬼直接撲到地上,虛驚之後好氣又好笑地撫著這個緊緊黏在他身上的女人,“怎麼到這來了?”
彥卿摟住他的脖子,不說話,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無視掉還站在門口的南宮仕,給南宮信一個甜甜膩膩的吻。
雖然南宮仕跟她說了幾百遍林阡不會南宮信怎麼樣,她也在外面把林阡和南宮信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但現在見到他還是有種劫後重逢的慶幸感。
南宮信溫和地打斷這個好像沒有盡頭的吻,輕拍著她的肩背,“別鬧了……跟我回府。”
彥卿鬆開了摟在他脖子上的手,往門邊走去,南宮信以為她是聽話了,沒成想剛跟過去兩步就聽到她“咣”地把門關上,隨著還傳來把門栓上的動靜。
“你幹什麼?”
彥卿一聲不吭把他拉到裡屋床邊,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
南宮信哭笑不得,沒力氣掙開她也不敢掙開她,只得用有事兒好商量的聲音道,“這是怎麼了?”
彥卿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毫無淑女風範可言近乎瘋狂好像發狠似地解開他的衣帶,扯開他的衣服。
南宮信徹底被她搞懵了,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才對,乾脆就怔怔地躺在那準備以不變應萬變了。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再變還能變到哪兒去啊。
把他上衣脫盡,這女人突然不動了,靜了幾秒就聽到淺淺的啜泣聲傳來。
南宮信向來清楚的腦子被她攪得徹底糨糊了,聽她真是坐一邊兒哭起來了,無奈地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哭什麼?”
彥卿還是不搭理他。
“好像該我哭吧?”
“……”
彥卿抹了兩把眼淚,總算是說話了,“你不是不拿自己這身子當回事兒嗎,你不喜歡它,我喜歡它,你不要,我要!”
南宮信一陣沒說話,彥卿也彆著臉抹淚不看他,幾分鐘後就聽那人淡淡然地道,“那我不要了。”
這算什麼態度!
彥卿轉頭想罵他,轉頭過程中餘光掃到了這人,差點閃著脖子。
這人居然把自己脫了個乾乾淨淨,雪白到幾乎晶瑩剔透地躺在豔紅的床單上!
這鏡頭怎麼這麼眼熟……
這身子她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回,摸過多少回,吻過多少回,看這種視覺衝擊力還是一點兒都沒帶消減的。
彥卿被驚出去的神還沒回來,就聽這人輕蹙著眉帶著淺淺的怨念丟出句話來。
“要就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