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憑藉深厚的內力,他不讓明、空二道有絲毫的喘息機會。風雷九劍第二式“魔幻千重影”,不待二道反應,又以風雷壓頂之勢轟了過來。
漫天的劍影,亦幻亦真,將二人的身形完全罩住。退無可退,這兩個江湖大俠對望一眼,神情倒也頗為悲壯。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跡,二道又同時舉起了雙劍,同樣的招式再度使出。不過,拼命之下,聲勢更猛,騰騰的劍氣就像擇人而噬的洪荒怪獸,藉雷霆萬鈞之力衝向天空中的霍霍劍幕。
“噹噹噹……”尖銳刺耳的鋼劍交擊聲直衝耳膜。巨大的氣浪彷彿要把整座酒店掀翻,店內灰塵撲面,一片狼藉。
“哇!”
“哇!”
明月、空空子喉嚨一甜,同時噴出一大口血,斑斑點點灑在地上,濺在杏黃、灰白的道袍上。
二人一劍拄地,這才穩住身子,但臉色蒼白的嚇人,束髮的木髻已經被劍氣摧沒了,只剩下亂如雞窩般的花白頭髮。頹廢的神情,凌亂的眼神,蜷曲的身子,加上三條腿著地,二道看起來就像被人打瘸了腿的流浪狗。
石心的斗笠被絞飛了,不過冷漠的臉上還是沒有絲毫表情。石心緩緩將劍用白布纏了,插回腰間,未再說一句話,扭頭同鐵龍一起大步而去。
酒店裡,除了二道,其餘的全都跑的跑,暈的暈。
明月、空空子對望一眼,心中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感覺……
一肩挑
茅屋內,昏黃的燭光映著五個人的臉,四張臉上刻滿堅毅,一張臉漠然如磐石。
“你們不能去。”石心平靜的聲調卻帶著無法改變的堅決。
“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就這樣去送死,士心,你聽好,爹孃如今不知所蹤。我們兄妹四個活在世上就要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如今面對此等生死大事,我們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坐視不理!”說話的石心的大哥,段毅。
“對,二哥,你不是常說嗎,我們兄妹四人就像同一根上滋生的樹枝,永遠同甘共苦,至死不渝。可是現在,你又怎麼可以獨自面對這種生死攸關的事,而巴我們丟在一旁。二哥我們不會讓你獨自面對這一切的!”弟弟清輝臉上充滿堅毅與真摯。
“二哥,從小你就流浪江湖,在小妹心裡,一直一直都十分敬重二哥。小時候,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雖然不多,但你卻無時無刻不在家人談論的話題裡面。如今爹孃音訊全無,我們又好不容易團聚,以後,不論什麼都不能把我們再分開!再也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把我們兄妹分開!沒有!”妹妹段芳不覺間目中已啜滿淚水。
石心目光緩緩掃過三人,眼神中充滿溫暖和感激,但又分明有一絲無奈,“大哥、清輝、小芳,我知道你們關心我。可是禍是我自己闖出來的,就要我一個人來承擔後果。沒錯,我在江湖漂泊二十年,卻連一點點做兒子的責任都沒有盡到,除了以前無數次的讓爹孃傷心、擔憂外,我還會幹什麼?自己在外邊逍遙自在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過家裡還有為自己操勞一輩子爹和娘。如今兩位老人家音訊全無,還沒有找到他們,就又闖下如此大禍。你們說我活著對得起誰啊?如今大戰在即,身為段家的子孫,我不能再給爹孃丟臉。我別無選擇,這是宿命。可是你們應當做的,不是陪我去死,而是儘快尋回爹孃,讓他們安安穩穩、倖幸福福德過完下半輩子。你們——還有繼續為段家延續香火啊!”
石心猛然甩頭望著天邊半隱半現的月亮,眼中彷彿有東西在閃爍,“我欠了這個家很多,這輩子恐怕是沒有辦法償還了,沒有辦法——”
“不,”清輝咬著嘴唇打斷石心的話,“二哥,爹和娘一直深愛著我們,也為我們付出了太多。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要求我們的回報。在他們心裡,只要我們兄妹能爭口氣,不丟咱家的臉,他們就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