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在他的手中一定能夠發揚光大……”
君嘯霖突然冷笑起來:“澈兒?君連澈?”
秦姨娘被他這一聲冷笑笑得心裡有些發毛,低聲囁嚅道:“對,對呀,我們澈兒今年秋日也十七了,有能力掌管君氏一族了……”
君嘯霖再次冷笑。眼神突然銳利起來:“秦景芝,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十多年了,秦姨娘都快忘記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名字了!
此時被君嘯霖連名帶姓這麼一叫,她心裡莫名慌亂起來:“老,老爺,我怎麼騙你了?”
君嘯霖壓低聲音,恨道:“你怎麼騙我你會不知道?那君連澈從頭到腳可有半分像是我君家的血脈?我沒有將你們母子趕出君府已是仁至義盡,你居然還敢覬覦君家家主之位?”
秦姨娘臉色大變,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老爺,你,你都知道?”
君嘯霖冷哼一聲,低聲怒道:“秦景芝,今日我將家主之位傳給紅杏,你若敢從中作怪,別怪老爺我一紙休書將你逐出君府!”
秦姨娘頹喪的軟在地上。尚未開口,眼淚先就滾滾而出。
她看看君嘯霖,又將目光看向君紅杏,片刻後,終於點頭,凝噎道:“是!我都聽老爺的……,我不作怪,我不作怪……,求老爺別趕我們母子離開……”
君嘯霖有些嫌惡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而繼續對君紅杏道:“紅杏,正巧今日幾房宗伯族親都在,待會兒你拿著這鑰匙和印章出去,他們便都知道你是君氏一族的家主了,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他們!”
他稍作停頓,又道:“那幾房宗伯族親。都是側室出生,你不必怕他們!以後,他們都得聽你的!”
他見君紅杏沉默不語,嘆息一聲又道:“紅杏呀,為父就將為父的性命和君氏一族的命運都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辜負為父對你的期望呀!”
君紅杏低頭看了看被塞到手中的鑰匙與印章,心中飛快的權衡了一番。
她一個弱女子,如果真的離開了家族的庇護。在外面的日子肯定會過得悽悽惶惶戰戰兢兢!
就算她手頭有些積蓄,帶著四個家奴能夠勉強維持生計,也斷然捱不過那場持續兩年的戰亂!
到頭來,她的下場將會是她想象不出的悽慘!
而有了這君家家主的身份,她不僅有了棲身之所,說不定,還能利用這身份來改變些什麼!
思及此,她的手已經將那一大串鑰匙和玉印牢牢的握在了掌心。
君嘯霖見她接受了,連忙喜道:“好好好!你趕快去求求錦公子或者梟城主,他們一句話就能救為父的性命呀!”
君紅杏將手中鑰匙和玉印更緊的握了握:“伯父放心,紅杏會想辦法的!”
此時,旁邊的那幾個衙役已經等得極不耐煩了,粗聲粗氣喝道:“嫌犯君嘯霖,你還要磨蹭多久?”
君嘯霖急忙賠笑,又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那為首的衙役道:“還請幾位官爺再通融通融,讓我能夠多些時間安排安排家裡的事情!”
那些衙役早先就得了他一疊銀票。才願意站在旁邊等他這麼長時間。
此時又得了一塊瑩潤剔透的玉佩,態度自然又轉緩了一些:“快點兒呀!人家苦主還在衙門等著呢!”
君紅杏早就覺得今日這些衙役出現得太過蹊蹺了一些。
她開始還以為是秦姨娘的縝密計謀,提前連衙役也通知了!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因為秦姨娘再怎麼會算計,也絕對算不到君嘯霖會拔劍殺人呀!
此時聽見這些衙役口中提到‘苦主’二字,她忍不住出聲問道:“幾位官爺,你們剛才說的苦主是誰呀?”
為首的衙役往榻上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