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起並沒有伸手接過,他只想先搞清楚,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會逼雁兒和我結婚,其實是不得已的。”
他的話聽到程風起的耳裡,幾乎等同於“我其實並不想和黎雁結婚”,所以文連星的話聲剛落,他的耳裡立刻傳來連串的低咒——
“他X的!你逼不得已個鬼,難不成有人拿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簽下結婚證書!既然你不想這麼做,那麼幹麼還做!難不成你以為雁兒她想嫁你嗎!別淨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恨你都來不及了。”
“我知道,所以我簽下了離婚協議書,沒有任何條件。”對於程風起的怒咒,文連星沒有絲毫反擊,只是平靜的點點頭,並將那份離婚協議書直接塞進他的手裡。
“既然你已簽下離婚協議書,那又何必逼雁兒籤
下結婚證書?“伸手接過那份檔案,程風起並不忙著翻開。
他審視著文連星磊落的態度,心中的怒火奇異的乎息了。“給我一個答案。”
或許是他眸中那教人無法忽視的痛吧!程風起意識到他這一切的作為似乎帶著某種他不知道的目的。
或許不像他們原先臆測的那麼簡單,甚至不關錯兒的事,他的算計感覺不出一絲掠奪的惡意。
文連星看著逐漸回覆心平氣和的程風起,臉上揚起一抹讚賞的笑容。
他那昂然的身軀,內斂的情緒,雖然算得上是一個深沉的男人,但他也確信他絕對可以成為保護黎兒的最佳屏障。
原來從頭到尾的輕忽只不過是一次試探,試探程風起有沒有保護雁兒的決心和能力。
如今他透過了考驗,那麼有朝一日他也可以放心的把他的黎兒託付給他。
沒有回答程風起的問題,文連星僅是揚了揚手中的另一份檔案,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雁兒從前檢查的報告,我有一個朋友說他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治好黎兒的腿,如果你願意出面,勸黎兒開刀動手術,那麼你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就可以生效,而我也會永遠退出他們母子的生活。”
這樣的保證在程風起聽來,說是震驚猶不足以形容。
難道讓雁兒開刀就是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嗎?如果是的話,那他又為什麼要那麼做。
“既然你在還沒結婚之前就已經決定要離婚,那麼又何必一定要雁兒簽下結婚證書?”
“這是我朋友的條件,他雖然有很高的醫術,但卻沒有濟世救人的醫心,他從不醫和自己無關之人,要黎兒簽下結婚證書,是惟一讓她和他有關的方法。”
啥!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程風起顯然有些不能接受,他既已辜負雁兒在先,又何必在此時費盡心機的讓雁兒得到康復的機會,該不會是……
“我要一個你這麼做的理由。”程風起很自然的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
眼見文連星雖然默默無語,但流轉在眸中的愛戀憂傷卻是騙不了人的,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你很愛她!”程風起用的甚至不是疑問句,顯然心中已然有了定見。
文連星依然不語,甚至回過身子,避開程風起的打量。
“既然愛她,當初又為何要那樣傷她?”這是程風起心中永難釋懷的痛,眼見妹妹受盡苦楚,他認為他有權利得到答案。
所以即使明知這個問題或許傷人,但卻執意要問,可他得到的依然只是一陣靜默。
“你若不說,我不會答應勸雁兒開刀,這是你欠我的答案。”程風起是個商人,自然知道什麼是他可利用的。
“有很多時候,該做什麼事不是我可以抉擇的,對那時幾乎可說是什麼都沒有的我來說,娶個富家女可以縮短我為父母報仇的時間。”顯然瞭解到程風起也是一個意志堅定的男人,於是文連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