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速將姓氏、年齡、籍貫報上來。”那一身官服的柳大人發話了。
原來,他真的裝不認識我!
“葉飄飄,17……”我低了頭答道,在這種地方,還是不和柳如風的眼神交接比較好。
“籍貫?”又問。
“籍貫?”我該怎樣說呢,是實話實說呢?不行,那隻會給我帶來更大的麻煩。要不就說我是南京人……可是,這個時代,南京也許不叫南京呢,而且,就算我說出了準確的地名,萬一他們要是前往查證……那可怎麼辦?剛才在牢房中柳如風不是說我犯了大事嗎?
……
“啪……”驚堂木響起的聲音。
“到底要本官問幾遍?”柳如風的聲音帶了官腔,也增加了幾分嚴厲。
“這個……這個……小女子自幼隨父母長期漂泊在外,無固定住所……兩個月前小女子家中突遭變故,父母雙亡……所以,小女子至今不知籍貫究竟是在哪裡?”
也許是被那聲驚堂木嚇著了,我急中生智,竟然編了這樣一個理由。然而,在說到父母的時候,鼻子又開始發酸。
“噢?那好,本官問你,你可知罪?”毫無溫度的聲音,柳如風已經進入狀態了。
“我?我犯了什麼罪?”我實在忍不住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到牢房裡的,還問我知不知罪?沒有人權的古代社會啊,我算是領教了。
“那好……帶證人,如意酒店小二張喜兒上堂。”
嗯?如意酒店?不就是中午我吃飯的地方麼?原來那態度很好的服務員叫張喜兒。可是,帶他來幹什麼?正琢磨著,衙役已經領著人到了。
“張喜兒帶到!”
“小民叩見老爺。”
那張喜兒相當嫻熟而且自然地跪在我旁邊。
哎,等級社會啊!
“張喜兒,本官問你,你手中所提何物?”
“回老爺,是這位姑娘丟在小店裡的繡鞋。”
啊?我的鞋!
我扭頭一看,張喜兒手中正是……我丟失的那隻鞋子!
“嗡嗡……”我的腦子一下子轟響起來……我難道真做了什麼嚴重的事?
“呀,這麼一位相貌的姑娘,竟然……”
“真是不知羞恥……”
“我的娘也,這腳上還有那麼一個物事……”
“好像是隻蝴蝶……是打孃胎裡帶來的還是紋上去的……”
就在我用亂糟糟的腦子回想我在如意酒店裡究竟幹了些什麼時,只聽得身後好似是蜂鳴一般,一陣雜亂的議論聲灌入我的大腦。
偷眼瞧了一下:哎呀,不知何時門口黑壓壓站了一群圍觀的人。而且,這些閒著沒事的人竟然在這種地方看著我一個女孩子受辱!哼,國民性!果然是國民性。中國真是不缺看客!
然而,我就在這一群無聊的看客中接受著審問。而且,我光著的右腳,那隻紋著蝴蝶的右腳……就要成為這些看客們的談資了!
可是,不容我多想,柳老爺的審問還在進行。
“張喜兒,你給本官說說葉飄飄是怎樣在如意酒店打鬧並損壞器物的。”
噢,原來我這嚴重的罪行只是在酒店裡鬧事啊。莫不是……我記得當時喝了一瓶酒……然後……然後柳如風走到我面前……然後……然後我好像脫了鞋……
“回老爺,這位姑娘在本店喝醉酒後並沒付帳,且打鬧一番,將本店桌椅、杯盤損壞甚多……”
張喜兒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想起自己三、四個小時前在那如意酒店發生的事了。記得,我脫了鞋襪……對了,我打人了……我是不是向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揮拳了……
“葉飄飄,你可知罪?”柳如風威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