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雄霸,之後馬上回武當,現在自己神功初成,應該有了保護小師妹的能力,不至於再怕陸炳使壞了。
李滄行施展出草上飛的輕功,雙足發力,踏草而行,帶著江上溼氣的輕風拂過,讓他心情格外地好,和柳生雄霸在谷底大眼瞪小眼地過了這一年,讓他突然無比地懷念起十丈紅塵來,當然,如果是和小師妹在那谷底一生廝守,那倒是件妙不可言的事,求之不得。
只用了小半個時辰,走了十幾裡的路,李滄行便來到了鎮江城下,大明到了現在,武備松馳,城頭都沒有什麼守兵在巡哨,幾支火把有氣無力地燃燒著。
李滄行輕鬆地一躍而起,跳上了只有三丈的城頭,直上城門樓的屋頂,兩個正抱著槍,在瑟瑟秋風中圍著火盆取暖的守兵,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老王,剛才過去的那是什麼東西?”
“老李,你是不是眼花了?剛才我可什麼也沒看到,火盆裡的灰炸了一下,正好糊到了我眼睛,你看到什麼了?”
“好象有個黑影從我們眼前飛了過去,毛絨絨的,落到城樓上去了!”
“嗨,想必是大雁那種扁毛畜牲吧,天冷了,這些大雁年年都是向南飛的,有什麼奇怪?”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象,那東西是從城下跳上來的,毛乎乎的一團,直接就飛到城門樓子的屋頂上啦。”
那個叫老王的老兵點起火把,對著城門樓子的方向照了照,沒好氣地把那火把一扔:“老李,你八成是站久了眼花啦,城門樓子上可是啥都沒有,聽老哥的,好好站崗,到了下半夜就能回家鑽熱被窩啦。”
老李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地說道:“孃的,這眼睛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與此同時,李滄行早已經悄無聲息地下了城頭,落到了城牆根兒處,剛才下落的時候,城頭那兩個士兵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突然意識到現在自己這副尊容,滿臉大鬍子,就象是個野人,而身上也是穿著獸皮,要是這樣貿貿然跑到街上,只怕會給當成野人,把人都給嚇走。
李滄行又突然想到自己現在身無分文,想去買件衣服也不可能,現在江湖上無論正邪,只怕很多人都在找自己,若是從離開岳陽,隱身在順天府的錢廣來府裡算起,離現在已經有兩年時間了,李滄行這三個字,也在江湖上消失了太久,貿然出現的話,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風波,為謹慎起見,還是先易容的好。
想到這裡,李滄行突然又覺得現在自己這樣子滿臉鬍鬚,活象個獵戶,倒也不會給人這麼容易看出本來面目,也省了易容之事。主意既定,李滄行便在這黑夜的城市裡四處穿行,想要找到那些無處不在的丐幫弟子,讓他們帶自己找到組織。
奔過兩條僻靜無人的小巷後,李滄行突然看到了幾個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乞丐,正在街邊的一處飯鋪門外席地而坐,竹棍點地,唱著蓮花落,面前擺著幾個破碗,出入飯鋪的客人們多是厭惡地皺著眉頭,丟下幾個大錢,便掩鼻而去。
李滄行能感覺到這幾個乞丐都是身手不弱的練家子,那掩蓋在亂髮中的雙眼,冷電般的寒芒一閃而沒,在這已近冬天的深秋裡,衣不蔽體卻也沒有一點受涼的跡象,再仔細一看這幾個人身上,都縫了六到七個不等的口袋,竟然是幾個丐幫的高階弟子。
李滄行有些吃驚,如果是在鄰近的南京城,幾個六七袋弟子齊聚這裡倒是不太奇怪,可是這鎮江並非大城,卻有如此高手聚集,看來這裡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他打定了主意,隱身於街對角的一個陰暗的小巷,冷靜地觀察起來。
這幾個乞丐似乎用意並不在於乞討,雖然會對每個經過面前丟錢的人連聲感謝,但李滄行看得出來,他們更象是在找人。
如此這般,過了大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