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的臉色平靜如常,淡淡地說道:“謝護法,我記得上次在南少林的時候,在下和貴幫的楚幫主有言在先,先以滅魔盟的名義集中對付魔教,暫時不向屈姑娘和巫山派出手尋仇,是吧。”
謝婉如的銀牙咬得格格作響,她眼睛本來有些小。平時總是眯著,看起來是個很嫻靜的淑女,可現在卻是瞪得比屈綵鳳的一雙大眼睛都要大,裡面充滿了怒火,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李會長,上次我記得你跟幫主達成的約定有個條件,就是這屈綵鳳,不得主動挑釁我們洞庭幫,對吧。”
李滄行點了點頭:“不錯。可是這回屈姑娘是跟魔教的冷天雄,金不換父子三人大戰,並沒有向貴派的人出手啊,何來挑釁?!”
謝婉如哈哈一笑。一指正在被向外抬起的李沉香,厲聲道:“我們家的李沉香李堂主,今天是和我一起來這裡燒香還願的。現在成了這樣人事不省,甚至連衣服都給剝了個精光。李會長,你必須要對此事作個交代。我沒有看到什麼冷天雄,金不換父子,只看到了你們兩人在現場!”
李滄行的眼中冷芒一閃,他知道謝婉如是在強詞奪理,就是想趁機對屈綵鳳出手,她也知道絕非自己的對手,只有扯上幫派,把萬震和其他的弟子拉到自己這一邊,靠著人多勢眾,才可能有勝算。
於是李滄行冷冷地說道:“謝護法,你的意思是在下有意欺瞞於你,而李堂主也是被在下和屈姑娘所傷的嗎?”。
謝婉如冷笑道:“一切都要等李堂主醒了以後才能對質,可是不管怎麼說,李會長和這個妖女不打一聲招呼,就潛伏在這小院之中,難不成說你們也是為了來燒香許願的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在下是接到一個訊息,那個多年來一直操縱武林中正邪各派仇殺的大魔頭,也就是黑袍雲涯子的同黨,名叫宗主的人,正要對李堂主出手,所以才趕到這裡,想要保護李堂主,順便捉拿這個宗主!”
謝婉如的臉上寫滿了不信:“哦,既然如此,為何李會長不事先通知我們洞庭幫呢,而是要躲在這個小院子裡?等我和幫中兄弟離開之後才出手,你這是要保護李堂主,還是想要對她圖謀不軌呢?”
謝婉如的每句話都在挑動著洞庭幫幫眾的情緒,同仇敵愾,已經有不少弟子在緊緊地握住手中兵器,殺氣也不自覺地顯露出來了,李滄行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這謝婉如如此厲害,伶牙利齒,不知不覺間就能挑動洞庭幫眾人的敵對情緒,加上這些人多數跟屈綵鳳有仇,看來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
但李滄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謝護法,剛才在下說過,在下的主要目的是衝著那個宗主來的,如果在下所料不錯的話,宗主就是當年傳授李堂主劍法,並把青缸劍給了李堂主的人,李堂主恐怕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見過宗主真正面目的人,所以他要處心積慮地對李堂主下手,在下就是將計就計,與李堂主事先就約定了,讓她先假裝得若無其事出門,而我則扮成方林大師在一邊暗中保護,等那個宗主現身後,就聯手將之拿下!”
謝婉如冷冷地說道:“原來弄了半天,李會長是伴成了方林大師,難怪我總覺得大師今天總有些不對勁呢。李會長今天還真是費盡了心思,想必這屈綵鳳來長沙的訊息,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吧。”她說著轉頭看了萬震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警惕。
李滄行嘆了口氣,這謝婉如果然冰雪聰明,居然懷疑到萬震的頭上了,他搖了搖頭:“綵鳳和我在武當山的時候就分開了,這回我們是分別行動的,我也不知道為何她也找到了這裡,只能說這是個巧合吧。”
屈綵鳳在地上沉聲喝道:“謝婉如,你若是想報仇,直接找我就是,用不著這樣東拉西扯的,老孃這回是獨來獨往,也沒有布任何局,就是一路跟著你和李沉香來的,至於為何有人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