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今天看到的我們巫山派的情況。”
天狼疑道:“這些人跟你師父都有殺父殺夫之仇,又怎麼能不報?你師父把這些人留在身邊,就不怕他們報復嗎?”
屈綵鳳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師父並不象你們正道人士認為的那樣亂殺無辜,當年收服那些綠林豪傑,也是先禮後兵,對血債累累,作惡多端之徒才會痛下殺手,這些人平時也是欺男霸女,那些女人和生下來的小孩子更是給他們當成奴隸,隨意打殺,所以我師父殺了這些惡賊後,這些婦孺反而會非常感激,由於她們並沒有生活來源,因此我師父就建立了巫山派中的大寨,慢慢地讓她們自食其力。”
天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正道各派都錯怪了你師父。”
屈綵鳳微微一笑:“我師父行事向來特立獨行,也從不解釋自己的做法,她痛恨正道門派的虛偽,因為不少給她親手剿滅,滅絕人性的黑道勢力,暗中都和一些正道門派有往來,甚至還請過正道人士來助拳,幾次下來,這樑子就算結上了,再說我們本就是綠林,天生和少林武當這些名門大派合不來的,也不需要他們對我們有多好。”
天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師父建派不易,忍受了這麼多誤會,吃了這麼多苦,才打下這樣的江山,你就要這樣解散嗎?”
屈綵鳳無奈地嘆了口氣:“若非萬不得已,我哪會走這一步 ,滄行,就算我們躲過這一回,等正邪各派退兵之後再重建巫山派,你就能保證下次我們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天狼無言以對,只能拿起手中的酒罈,還剩下小半壇的酒,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他才嘆道:“幾萬人的轉移,你又如何能安排?”
屈綵鳳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的神色:“你先說說今天你和徐林宗談得如何,我們每天可以轉移出去多少人?”
天狼坐直了身子。詳細地把今天和徐林宗商談的情況和屈綵鳳說了一遍,只是略去了最後一點他打聽屈綵鳳現在過得如何的事情沒有說,不過二人對此都心知肚明。屈綵鳳也沒有追問。
聽完之後,屈綵鳳秀眉微蹙:“一天只能出去三四百人,是不是太少了點?”
天狼搖了搖頭:“我觀察過地形,嚴世藩只怕在武當之中也有臥底,若是出的人太多,定會給發現,所以我跟徐林宗堅持要把守衛的弟子也換成我們的人才行。”
屈綵鳳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全。這附近的地形,我們大寨裡的人都熟悉,但那些外地來援的兄弟們就不知道了。你看這樣如何,每天我們派出去三四百人,十幾個人一批 ,這樣不容易引起人注意。把寨中原有的人和新來援的兄弟們混在一起走。讓老寨丁們給新援們指路,分散出山,出山後,再讓新來援的兄弟們把寨中的舊人們帶回各自的山寨,願意留下的就留在分寨,不願意留的,就給筆錢讓他們自謀生路。”
天狼點了點頭:“原來綵鳳早已經把這一切都設計好了,你既然已經這麼有把握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就依你說的辦吧。”
屈綵鳳和天狼商量完了之後。又大口地灌起酒來,雖然她強顏歡笑,可天狼看得出來,她是在極力地壓抑著內心的悲傷,今天被自己拒絕和即將解散巫山派的雙重打擊,讓這個堅強的女漢子仍然黯然神傷,也許借酒澆愁,才是最好的解開憂愁的辦法。
天狼嘆了口氣:“綵鳳,等這一切結束之後,你準備怎麼辦?”
屈綵鳳放下了酒罈,輕抬羅袖,抹了抹唇上的酒滴:“我師父出自西域,當年追求至高武功而離家出走,她曾有遺願,想讓我回她老家看看現在家人還過得如何,只是這些年來我一直事務纏身,無暇專門出關走這一趟,此間事了後,我也一身輕鬆,首先就是去完成師父的這個遺願。”
“然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