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的心情,就與蕭瑟的深秋相吻合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回去見到婉茹的心緒。
他簡單收拾一下,披上夾克衫,忘記向唐莉請假,就趕往火車站。走不一會,又回來了,單是為了向唐莉請假。
走在去車站的路上,舒朗還在想,自己編了瞎話向唐莉請假,唐莉聽說自己回去看奶奶,猶豫了一會,最後竟然柔情的說了一句:“你還會來嗎?”
“什麼意思?不回來畢業證怎麼辦。”舒朗摸摸臉,“我臉上有什麼嗎?怎麼問還會來嗎?”舒朗一邊走一邊想,片刻間又想到婉茹。想到婉茹,舒朗心裡就充滿了甜蜜。但是,任虎逃走前丟下的那句話,確實留在了舒朗心裡。
真的有那麼一位團委的領導在追婉茹嗎?婉茹怎麼從沒有說起過呢?任虎是不是說瞎話?婉茹抽調到團縣委幫助工作是不是有什麼背景?還是到了團縣委才被所謂的領導追的?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婉茹就不應該隱瞞自己。
不會,婉茹絕不會的!兩人相處了兩年多,舒朗相信自己的感覺。不過兩人之間除了接吻之外,還真沒有做過其他過分的事情。
舒朗急匆匆踏上回家等火車。
婉茹參加了那個婚禮與舒朗分手後,在團縣委的抽調工作期也快到了,不久後,婉茹回到了企業。
臨走那天,仇志要給她送行,婉茹拒絕了。回到單位不久,就接到仇志的電話,說婉茹在團縣委工作期間,表現優異,受到廣泛的好評,下一步,團裡要擴大幹部力量,婉茹被列為考察物件,有望預先借調到團裡工作。
聽到這樣的好訊息,婉茹當然興奮了,她躊躇了好長時間,在要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舒朗上有了顧慮。婉茹作為一個年輕美麗智慧的女孩子,有著自己的內心世界。她嚮往著美好,憧憬一個美好的未來,不想讓其他的事情影響到自己,這方面她區別於普通的女孩子,非常自主。她對舒朗的感情是純真的,這個開朗的陽光般的大男孩給她帶來了心動和安全,想到舒朗心裡就甜蜜蜜的。
她也看出來了,舒朗對自己抽調到團縣委工作,有些牴觸情緒,所以她就更不想把仇志的存在告訴舒朗了,以免他想多了。但是,總要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給舒朗一個解釋,要不這個從不吃委屈、有著強烈自尊心、期待完美的男孩,盛怒之下,就可能毀掉眼前一切。
前幾天,接到舒朗的信,說要回來一趟,神秘兮兮地說,有特好特好的事情,要給自己說。婉茹猜測,舒朗快畢業了,可能是想結婚了吧。
“正好呢!什麼也不用解釋了,借調成了,也嫁給他了。就是對人家仇志有些無情,嗨!沒有辦法,愛情就是自私的,要是沒有舒朗,我就嫁給仇志。”想到這些,婉茹心裡就有種期待,期待著舒朗快回來,對自己說出“嫁給我吧”這四個字。
“嘻。還不知道他能不能說出這個字呢!”窗外蒙蒙秋雨,光禿禿的樹幹,在婉茹看來,就像一幅優美的油畫,她就像旁觀者一樣,與自無關地欣賞藝術作品。她心裡裝著自己的春天,時常回想那段桃花盛開季節裡,偶遇舒朗的情景,和當時舒朗傻可愛的、愣愣地看自己樣子。
離下班還有一些時間,舒朗突然出現在婉茹辦公室門外。
舒朗可從來沒有直接來到婉茹的單位,第一次來就把門敲得挺響。
婉茹既驚喜,又緊張,看同事們切切私語,就趕緊出門來,怪怨:“幹嘛不先打個電話過來,都在上班呢。”說著把自己的鑰匙塞到舒朗手裡,“到我宿舍去等我下班回來。我順便給你買回好吃的來。啊,別亂跑。”
晚秋的陰天,天色黑得很快。
舒朗來到婉茹的宿舍,拉開燈,坐在婉茹的床上。
這裡,舒朗來過幾次。宿舍裡,一共住四人,大都到了婚嫁的年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