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生開除了公職和黨籍,一個人走向社會闖蕩。
………【第十三回 嫉恨生長在裂痕裡】………
水生住院了。
被抽調到團縣委協助工作的婉茹聽說了這一訊息,猶豫再三;還是邀請了單位裡的同事一起去醫院裡看望水生。
水生在醫院病床上的樣子很嚇人,頭被紗布橫豎纏得嚴密,只是露出來一張面容,左臂整隻小臂也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
見到婉茹進來,水生臉上露出淒涼的苦笑,眼睛裡似乎有點晶瑩的東西在閃動,嘴巴翕動沒有聲音發出來。看來他傷得很重,已經無法表達自己對前來探望的同志們的感謝之情。
聽醫生說,水生頭部受到撞擊,有輕微腦震盪,左臂手腕骨折,手指骨折。
據知情人講,水生騎著腳踏車撞車了。
看著水生悽慘的樣子,婉茹心中原本的那點殘留的對他的氣憤,早被另一種氣憤所替代,
“撞車的人哪?撞了人不能就這樣了事嘛。”婉茹禁不住說。
水生一臉的感動,大度地搖搖頭;語音呢喃:“算…了,不必了,誰…願意…出…事故呢。”
“不行,把人撞成這樣,最起碼也要來看望一下,賠禮道歉。”婉茹有點被水生的大度感化了,情緒有些激動。
就在婉茹說話時,身邊的一個年輕人盤著胳膊,冷冷地聽著。這個人就是單位領導的兒子,名叫任虎,在單位行政科室工作。他年齡不大,比婉茹至少小兩歲。他長得白白淨淨的,身材微胖,服裝整齊筆挺,舉止斯文,走起路來四平八穩,可能是得益於出生在企業領導家庭的緣故吧。任虎好學上進,參加律師專業自修考試。
就是這個任虎,纏著他爸爸,說什麼非婉茹不娶。他沒有親自追求婉茹,他覺得,依靠父親的力量足以把婉茹弄到手。
但是他的目的沒有達到,他發現,平日遇上了,婉茹不會多看自己一眼,甚至有點厭倦自己。對此,任虎耿耿於懷,他私下裡瞭解到婉茹的情況,知道舒朗、仇志的存在,並且他還靈敏地嗅到了水生對婉茹的異常,他發誓一定要把婉茹率先馴服,為此他甚至想到了*的辦法搶先佔有。
夜晚來臨,他經常趴在單身宿舍的窗子角落裡,掀開窗簾一角,偷窺婉茹宿舍視窗晃動的*,偶爾在窗簾不經意被撩起的一瞬間,還能看到衣著單薄的婉茹。就在這一瞬間,難以控制的燥熱集中在最敏感的神經部位,釋放出雄性動物的本能。
為此他遏制不住荷爾蒙的刺激,夜裡很多次來到女宿舍的窗下,龜縮一角,左顧右盼,生怕哪裡有一道亮光射來顯露真身。一直蹲得腿腳都麻木了,伸伸脖子,?望視窗,探頭探腦的,忍不住想撬開窗子,翻身進去。
他的行動只限於窗子底下,其餘的都要靠想象完成了。
他恨自己有色心無色膽。
“率先佔有”的目標只好放棄,於是他想到了另一種手段:利用。利用舒朗、仇志、水生三者的明爭暗鬥,製造矛盾,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醫院裡,見到婉茹對水生的事故這樣關心,任虎覺得有了機會,他說學律師學到了很多專業知識,他願意協助婉茹追查肇事者。
這一點出乎婉茹的意料,向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眼。
水生聽任虎這樣說,面部表情很複雜,猜忌、擔憂、興奮都有,就是沒有了傷痛的表情。
婉茹在醫院說要找到肇事者,當時的心情下說的話是真心的,過後也就忘了。她能上哪裡去找呢,況且這又不是她的責任,對“小虎牙”只是同情而已,如果換成舒朗,她會毫不猶豫,就是換成仇志,為了表示感激,很也會時刻掛在心上。
婉茹在團縣委的工作本來就很忙,也很累,還要時刻拿捏好與仇志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