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差,管公子的確是個風流人物,師兄,你可知道他在後院由——”管寧面頰一紅,心中大為羞憤,暗罵道:“人道‘崑崙’乃足名門正宗的武林宗派,這笑天道人說起話來,卻怎的如此魯莽無禮,難道所有武林中人,無論哪個,都像強盜。”
卻見那形容枯槁的道人乾咳一聲,眼皮微抬,向笑天道人望了一眼,他目光到處,生像是有著一種令人准以抗拒的神光,竟使得這飛揚跋扈的笑天道人,候然中止了自己的話,緩緩垂下頭,走到一邊,管寧目光抬處正和枯槁道人的目光遇在一處,心中亦不禁為之一懍,他一生之中,競從未見過有一人目光如此銳利的,若非親自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這麼一個枯瘦矮小,貌不驚人的道人目光之中,會有這樣令人懾服的神采。
只見這枯瘦道人目光一掃,眼皮又得垂下,躬身打了個問訊,競又坐在椅上,再也不望管寧一眼,而那丰神衝夷的道人卻已含笑說道:“貧道倚天,深夜來此打擾,實在無禮得很,公子如還有事,貧道們就此告退;明日再來請教也是一樣。”
這三個道人一個魯莽,一個倔傲,只有這倚天道人不但外貌丰神衝夷,說起話來亦是謙和有禮,管寧不禁對此人大起好感,亦自長揖而札,微微含笑,朗聲說道:“道長們遠道而來,管寧未曾迎接,已是不恭,道長再說這樣的話,管寧心中就更加不安了。”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揖客讓坐,此刻他見了這倚天道人的神采,心中己認定他是“崑崙”一派的掌門弟子,是以便將他讓到上座。
哪知這倚天道人微微一笑,竟坐到枯瘦道人的下首,笑道:“貧道隨同敝派掌門師兄前來請教公子一事,但望公子惠於下告,則不但貧道們五內感銘,便是家師也必定感激的。”
管寧目光向那枯瘦道人一掃,心中動念道:“原來他才是掌門弟子,”口中沉吟半晌答道:“在下年輕識淺,孤陋寡聞,道長們如有下問,只怕必定會失望。”
笑天道人長眉一軒,哈哈笑道:“貧道們不遠千里而來請教公子,為的就是此事,普天之下,只有公子一人知道,哈哈——貧道知道,公子是必定不會叫貧道失望的。”
管寧心頭一緊,強笑著道:“道長說笑了,在下知道什麼?”
轉目望處,只見那枯瘦道人仍是垂目而坐,倚天道人仍自面含微笑,等到笑天道人狂笑聲住,方自緩緩說道:“敝師弟方才所說,確是句句實言,貧道們想請教公子的事,如今普天之下的確只有公子一人知道!”
管寧心中雖已志怎不已,但面上卻只是一笑接道:既是如此,道長只管說出便是,只要在下的確知道,萬無不可奉告之理。”
倚天道人笑道:“那麼多謝公子了。”
語聲突地一頓,目光在管寧身上凝目半晌,方自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在四明山中和公子同行的白衣人,公子想必知道他此刻在什麼地方!”
管寧一心以為他們問的必然是有關“如意青錢”之事,此刻不禁暗中透口長氣,但心念一轉,不禁又一皺眉忖道:“他們奔波面來,問那白衣書生的下落,卻是又為著什麼呢?”
俯首沉吟半晌方自答道:“道長們打聽此人的下落,不知是為什麼?如果……”
笑天道人突又一聲狂笑,大聲道:“貧道們打聽此人的下落,為的是要將他的人頭割下——”管寧心中又自一緊,脫口道:“難道此人與道人們有著什麼仇恨不成……”
倚天道人長嘆一聲,緩緩道:“四明山莊主夫婦,與敝兄弟俱屬知交,敝兄弟此次遠赴中原,為的也就是要和他們敘闊,哪知一到四明山莊,——唉——”他長嘆聲,倏然住口,那笑天道人卻介面道:“貧道們到了四明山莊,只見裡裡外外竟連條人影都沒有,直到後園中,才看到武當山的四個道友,在後園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