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轟隆,轟隆的轟鳴聲在耳邊想起。我也始終保持著一種淡然的態度,甚至面上浮現的是輕輕的笑容。幾個女孩子在這種恐怖的情景下,失去了平常心。但我,災難的製造者,不會。
熬過了最初的恐怖和不忍之後,有的是麻木。不僅我麻木,幾個女孩子的神經也被錘鍊的強韌無比了。讓我不住的感嘆人類的適應性。
看著血紅的眼睛一雙雙的瞪著我,然後不住的死在眼前。假如一定讓我說其中冰冷的感情是什麼的話,我會告訴你:是仇恨。
不知道為什麼的,我總是感覺到。天道的怪物也是有靈的,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生物。我就是這麼清晰的感覺著我的這種荒謬想法。
那雙冰冷而赤紅的眼睛裡沒有憤怒,只是冰冷的,冰冷的。但它對著我的一煞那,我捕捉到了,而那不清晰的也許惟有仇恨可以形容吧。
在轟鳴的爆炸,憤怒的嘶鳴中,我悟了。情感無聲的化為冰冷的洪流。在無形的肆虐著。在變異老鼠的仇恨,同伴的緊張奮戰,炸彈陷阱的響聲中,我了悟。
沒有仇恨,沒有感情,沒有yu望的世界,就是天道。
不為仇恨舉刀,不為愛情苦惱。天的細膩是冷漠。天的感情是無情。多情總為無情苦,所以天無情。而人,則是為天所苦的奴隸。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轟鳴結束了。可怕的黑色洪流消失了,流下的只是一地的黑紅。紅的是血,黑的還是血。過多的鮮紅就是黑色了。
當世界清淨下來以後,幾個女孩子已經站不住的,在旁邊扶著牆壁吐了。而我卻好象沒有感覺一樣的,茫然的立在那裡。
剛才的感悟,剛才的想法,好象也隨著聲音,隨著殺戮,隨著黑紅的血過去了。
我再也無法找到了剛才的感覺,所以我只以為是荒謬,尤其是看著幾個堪稱絕色的美人,在一邊楚楚可憐的嘔吐著。
我忽然感覺了自己的神經質,是一種荒謬的神經質,假如無情是真理,那她們呢?這些美人呢?
趕緊走到了成露身邊,畢竟我最熟悉她,而且相對的,感情也要好一點。
而且,她是矛盾得讓人憐愛的女子。豐滿的身體,性感無比。眼中也總是蕩著一種說不出的美和風情。是一種成熟婦人的美,是一種風月女子的風情。而她不是。
她是處子,在我這樣的接近中年的人眼裡。還是能分辨出來的。而且相處的越久,越感覺她的純真。
是一種已經遺忘了的回憶中的純真。我眼中也有這樣的純真的是什麼時候?我努力的在記憶的長河裡尋找答案。但答案竟是出乎意料的久遠。彷彿已經是上個世紀,已經是過去幾百年的事一樣。久遠到大大的超過了我的年紀,超過了我的生命。
小心的扶起了豐滿的火暴的嬌軀,此刻的她,竟是如此的動人,如此的讓人情不自禁。當我醒悟到,我已經過分的關注她的時候,我們已經是零距離了,她的眼睛,就在我的眼睛的前面。儘管虛弱,但濃濃的風情仍讓心一蕩。
“你沒事吧?”
“沒什麼,就是有點噁心。”她的語氣和表情一致的虛弱,但更讓人心疼的是虛弱話語中的深深恐懼。我忽然感覺到我的罪惡。
我把一個白紙一樣的少女放到了恐怖的邊緣。
“對不起。”我輕聲的說。
“恩。”她明顯的沒聽清,一對能說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充滿疑問的看著我。真是能傳情達意的美女。
但這麼盯著我,也,也太不好意思了。
臉就那麼不由自主的紅了,本來很輕鬆的和她說話,現在忽然感到了極大的不自在。頭也低下了,用著比剛才好象還小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對不起”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