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閉上嘴巴,她實在恨死他的胸有成竹,好像在告訴她所有的心思謀略不過是一場自娛的笑話。她倒要看看鹿死誰手,她就不相信老天爺永遠站在他那一邊。
“怎麼不說了?”
“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又何必多費唇舌?”
摟住她的手臂突然一緊,他不再極力掩飾自個兒對她的沮喪,“告訴我,我如何才能改變你的心意?留在我身邊真有那麼不好嗎?”
“你能夠捨棄你的家人嗎?我不能,我爹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我不能丟下他不管。”她越說越覺得憂心。爹應該已經發現她失蹤了,這會兒想必急白了頭髮,她真怕他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我已經囑咐老鴇好好照顧你的家人。”
“她這會兒說不定早就逃之夭夭,你以為她還敢待在揚州嗎?唉,你怎麼還不明白?我爹是……”罷了,他不會相信她說的話,換成她是他,她也很難相信堂堂知府大人的女兒會跑去青樓賣藝。
“你若肯留在我身邊,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接你爹過來侍奉。”他不曾如此討一個女人歡心,見她悶悶不樂,他心裡頭也難受。
“我們沒什麼好說。”
“這事不急,你再仔細想想。”眼前他能抓住她就夠了,剩下的,他可以等候。
誠如耶律喀所言,北上一路,秦舞陽始終找不到逃跑的機會,他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她,難得她和蓮芳可以單獨相處,卻又總是短暫得說不上幾句話,不過,她並沒有輕易的放棄任何可能,直到他們風塵僕僕的抵達白溝,她終於領悟到自己的算盤打得太輕鬆了。
“過了白溝,北邊就是大遼的地界。”耶律喀心情愉快的宣告。
“你究竟是誰?”此時才關心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可笑,之前不希望跟他有任何牽扯,所以她不想知道他的一切,不過這會兒再也由不得她逃避了。
“耶律喀。”
“我以為你姓蕭。”
“我並非有意冒用我孃的姓氏,她是漢族女子,一次逃難冒險渡過白溝到了大遼,飢寒交迫之際遇見在朝為官的外祖父,因為外祖父的漢姓也姓蕭,覺得他們有
緣,他便收她為義女。“
“耶律喀又是何方神聖?”其實,她已經隱隱約約猜得到幾分,他若非王孫公子,也當是將相權臣之後。
“我先賣個關子,到了上京你就會知道了。”
“上京?大遼國的首都!”
“雖然上京沒有揚州繁華,可上京以後是你的家,我希望你會喜歡那兒。”
怔怔的說不出話來,秦舞陽已經認清楚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站在自己的國土上,一旦進入大遼,她回頭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你歇會兒,我去安排渡河的事。”到了白溝,他就可以放心把她交給蓮芳看顧,他了解她此刻的落寞與惆悵,她需要一個人靜靜感覺祖國的溫暖,因為這一去,她將再難踏上這塊土地。
眺望不遠之處泛著粼粼波光的易水,秦舞陽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壯,看樣子,老天爺選擇背棄她,誰教她不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她是應該受到懲罰,不過這個懲罰未免太重了。
“等我們進了大遼,你就有機會了。”蓮芳悄悄的靠近她。
聞言一驚,秦舞陽偏著頭看著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對公子來說,一旦踏上我們大遼國土,你就有如籠中鳥兒,公子防備自然會降低,到時正是你脫身的機會。”
“是嗎?那我倒想向你請教,進了異邦我如何脫身?”雖然身無分文,但是在自己的國土上,她可以求助官府,爹在官場的朋友處處可尋,她很快就可以回到揚州,可是,進了大遼她是求救無門,怎麼逃?
“到了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