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書意還從來沒有見過靳瑜如此崩潰脆弱的一面,這個原著裡冷血到近乎有些無情的人,即使追妻火葬場的時候受傷流血,也從來沒有掉過眼淚。
而現在,他好像是把這隻小刺蝟給弄哭了……
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他不過失聯了小半天的時間,靳瑜卻得出了這麼奇怪的結論。
總歸對方還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兒,靳書意並沒有多想,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哄了起來。
“沒有的,我怎麼會丟下你不管呢。”靳書意覺得自己哄小孩兒已經哄得有些輕車熟路了,尤其是下午剛哄完另一個,現在連語氣都不用拿捏,那些車軲轆話張口就能說出來。
只是和下午哄的那隻毛茸茸不同,面前這隻更像某種大型犬科動物的傢伙,力氣著實大了點,都快把他給勒得窒息了不說,靳書意連手臂都被箍著抬不起來,只能在人後腰輕輕拍了拍。
緊緊抱著他的人好像根本不是這麼好安撫的,依舊沒有安全感地低下頭,在他頸邊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靳書意被這舉動弄得有些癢,剛想要躲,就感受到埋在他側頸的腦袋忽的一頓。
那狗鼻子嗅了嗅,似乎發現了什麼,敏銳地抬起頭,看向了他。
“哥哥,你受傷了?”
靳書意被這猝不及防的肯定質問給嚇得呼吸都要暫停了。他就說靳瑜是屬狗的吧!
面前的人眉頭蹙得更緊:“你身上的味道也變了,一股洗……”
“靳瑜!”靳書意連忙打斷,他看了一眼停靠在一旁車,示意靳家的司機還在。
這是靳父的眼線,那個男人雖說明面上不怎麼管兩個小孩兒,但也不允許超脫掌控的事情發生。兩兄弟都心知肚明,偶爾還會相互打掩護。
畢竟他們的年齡都還太小了,還不足以和成年人,尤其是掌握了他們經濟命脈的成年人所抗衡。
“我回去再和你解釋,好嗎?”靳書意的語氣只有那麼柔軟了,恨不得把靳瑜給當小嬰兒來哄,嗓子都快夾起來了。
靳瑜雖然看上去很不高興,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坐上了車的後座,門都還沒關上,靳書意的手就被捉住了。
靳瑜將自己的手指頭擠進了他的指縫間,牢牢地握著,直到下車回到了房間也沒放開。
見他們兩個回家,住家阿姨才從房間裡出來:“少爺,二少爺的午飯還在廚房熱著,需要再加兩個宵夜菜嗎?”
家裡的阿姨是在靳書意出生之前就在家裡幫工了,而靳瑜是在七八歲之後才來的靳家,因此更偏心著靳書意一點,直接就將靳瑜沒吃午飯的事情捅到了靳書意麵前。
靳瑜倒也不怕住家阿姨告狀,拉著靳書意就要上樓,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
“阿姨,加兩個菜吧,我們等下下來吃。”靳書意被拉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住家阿姨笑了笑,隨後就跟著靳瑜上樓了。
一看那硬邦邦的後腦勺就知道靳瑜還在生氣。
只不過比起晚上剛見面那會兒,現在的靳瑜起碼已經從那種失控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了。
該說什麼呢,真不愧是內心強大的主角攻?
靳書意被徑直拉到了靳瑜的房間,這小子憋著一肚子氣,連關門都很用力。但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靳書意的手被捏痛了,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後面靳瑜就再沒把他捏疼過了。
嗯,像只能被馴服的小狗。雖然氣呼呼兇巴巴的,但並不會傷害他。
靳書意莫名有了點底氣,甚至先質問了一句:“怎麼連午飯都沒吃?”
靳瑜人都快氣成河豚了,沒好氣地看向他:“哥哥到現在都還沒看我給你發的訊息是嗎?”
靳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