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只穿著一件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換上的櫻花色浴衣。裙襬處還繡著立體的深粉色花瓣,襯著我極度誘惑別人犯罪的表情令此時此刻的自己完全處在不自知的危險之中。
最重要的是,這件浴衣之下,我並沒有穿底褲。兩條光滑修長的腿就這樣傻傻的疊跪在身旁,正巧將半個雪白的臀部送入對方的眸中。
“你是……月、月……”
月前輩!
當我終於意識到像天使降臨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的時候,他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我的面前瀟灑的蹲下了。
只見月前輩單屈著一隻膝蓋,微頷著首,看上去像來自於遙遠國度的王子。但是隻有我心裡才清楚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什麼王子,相反的,他簡直就是撒旦身邊最忠誠的信徒!
啊……不要吧……
先是蘇蘇後是不懷好意的月前輩……歷史恍若在重演,那我的優君、優君他……
“月什麼,為什麼每一次你都把我的名字叫得那麼生疏。”
像是不滿意我見了鬼一般的表情以及那自打認識他以來就不曾變動過的稱呼一般,男人將手伸進我的籠子輕輕撫摸著我的右臉。
嘶──
好冰。
我被他驚了一下,卻不敢別開頭。
男人的手帶著鬼魂一般的溫度,冷血的就像任何一個無情無義的劊子手。但是當他那粗糙的手指以一種緩慢且磨人的速度沿著我的鼻樑一路向下一直撫到我半遮半露的鎖骨的時候,我的表情卻變得更難看了。
“為什麼你能穿過這個籠子?”
見他恍若身前無物一般恣意的玩弄著我的肌膚,想起自己剛才明明只面前塞得出三根小細手指頭,我忍不住失聲尖叫。
“噓──吵什麼。”
月前輩的指肚在我的鎖骨四周停留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改為捏住我的下巴,只見他像表演魔術一般抿唇微笑著將高大的身體向我探過來。借著他身後的光線,我驚愕的看見他竟然如同鬼魅一般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那將我變為困獸的牢籠……不一會兒,就移到了籠子裡跟我的身體貼成一個平面。
“我叫翎月,你可以叫我翎,或者月。”
男人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而我卻只能瞪大了眼睛任由他放肆。
()
“你叫我一聲我就告訴你為什麼我能進來。”
像是在戲弄什麼好玩的玩具一般,月前輩忽然捏緊了我的下巴將銳利的黑眸抵到我的眼前輕輕地說──語氣卻飽含危險。
“翎……月。”
我只好妥協,但卻仍然悄悄動了心思。
“嗯?說清楚,是翎還是月?”
顯然看穿了我自作聰明的小伎倆,男人陰狠的掃過我無辜的臉龐,手上的力道卻大得快要將我捏碎。
“月……月……”
敵不過他的強大,我可不想在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究竟之前就先死於男人的暴力。眼淚討饒的沁出框框,我扁著嘴唇故意裝出羸弱的樣子企圖徵得他的信任。
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優君又在哪?而他們究竟想要對我們做什麼。吃點小虧也算不了什麼。
“真乖──”
像是獎勵一樣,月前輩的眼睛裡立刻閃現出男人的自尊被滿足後的光芒。突如其來的,他側過頭對著我許久未被其他男人碰觸的紅唇烙下深深一吻。
在這安靜得過分的地方,唇齒間吸吮碰撞的曖昧聲響震得我心都快要碎了。我的丈夫現在落在別人手裡不知死活,而我卻要被這個從來就不顧別人感受的家夥印上屬於他的氣味。
這可真他媽的噁心!
“這不是鐵籠,是一種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