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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爾亞克譯給了海關官員聽,後者臉上浮起了微笑。接著,大家相互握了握手便彼此告別了。屋外,明亮的陽光刺人眼目。

“剛才他們說了些什麼?”夏農問。

“海關官員問齊爾亞克,能否送他一點點禮物。”貝克解釋道。“齊爾亞克說,如果能在辦理手續上給予方便以及保證及時地在明晨裝好船,那麼一定會重謝他的。”

夏農已經把齊爾亞克的那1000英鎊付了一半給貝克,算是酬勞他在這樁買賣上出的力。貝克現在將這個南斯拉夫人拉到一邊,塞給了他這筆錢。這漢子張開雙臂給他倆來了一次更為熱烈的擁抱,然後三人一起來到旅館,要了一點點烈酒來預祝一下他們此番合作能一帆風順。“一點點”是貝克剛才提到禮物時所用的字眼,可能齊爾亞克當時也就是這麼說的,不過,他實際上並不是這個意思,南斯拉夫人遇上了高興事兒從來不是隻喝上一點點。齊爾亞克腰間裝著500 英鎊,興奮地要了一瓶烈性葡萄酒,一碗一碗地就著杏仁和橄欖下酒。夕陽漸漸西下,亞得里亞海濱涼爽的夜晚已不知不覺地溜上了大街,可齊爾亞克還是坐在那兒,不停地高談闊論著他在二次大戰中度過的歲月。

他們沒吃晚飯,午夜時分一起東倒西歪地逛回碼頭去看“托斯卡那號”進港。這條船正緩緩地向岸邊靠來,一小時後在那個獨處一隅的碼頭上繫了纜。塞姆勒站在船頭,俯視著在港口若明若暗的燈光照耀下的堤岸,和他們相互點了點頭。沃爾登伯格站在跳板的頂端,正和大副商量著什麼。夏農在信中吩咐過他,讓他將一切交涉事宜均交給塞姆勒去辦。

當貝克和齊爾亞克一起返回旅館後,夏農溜上跳板,鑽進了小小的船長室。碼頭上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塞姆勒把沃爾登伯格領進來,然後他們反鎖上艙門。

夏農慢慢地措詞謹慎地告訴沃爾登伯格,他把“托斯卡那號”弄到普洛切來究竟打算裝什麼。這個德國船長鎮靜地聽著,臉上毫無表情,直到夏農講完為止。

“我從未運過軍火。”他說。“你說這批貨是合法的,怎麼個合法?”

“完全合法。”夏農答道。“這是買下的,用卡車運到了這兒。政府當局自然知道這些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否則,他們是不會頒發出境執照的。執照並非偽造,也不是來自賄賂,這是完全符合法律的一批物資。”

“也符合我們將要前往的那個國家的法律嗎?”沃爾登伯格問。

“‘托斯卡那號’永遠不會進人預定使用這批軍火的那個國家領海。離開普洛切後,船還要再去兩個港口,都是裝貨去的。你明白,船在港口如果只裝不卸,決不會有人來搜查這條船上還裝著些什麼貨,除非當地政府事先已聽到風聲。”

“但這種事畢竟還是有的。”沃爾登伯格反駁道。“如果我載上這批運貨單上沒有提到的軍火,一旦被當局前來搜查時發現了,船就會被扣下,我也要去坐牢。我當時同意的不是軍火。在如今這種‘黑九月’分子及愛爾蘭共和軍到處活動的年頭,各國政府都在搜尋著軍火運輸。”

“可那是在卸貨的地方,而不是在裝貨的港口。”夏農說。

“我當時同意的不是軍火。”沃爾登伯格重複道。

“你同意的是向英國偷運非法移民。”夏農一針見血地給他指了出來。

“那些人只要腳未踏上英國土地就不能算是非法的。”船長針鋒相對地反擊道。“‘托斯卡那號’到時候只要停在英國海外就行了,那些人可以坐快艇上岸。軍火卻是大相徑庭,只要運貨單上未提到,它們在這條船上就是非法的。為什麼不把它們登記在這貨單上呢?就照直寫上這些軍火由普洛切合法運往多哥好了,誰也不能證明我們以後並沒有把軍火運到那個國家。”

“這是因為,假如船上已經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