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夠!”李雲軒沒再理會後頭瘋狂掙扎的高歆琪,撇下手中匕首,站起身,開始朝陳白東一步步走來,“陳白東,你是個男人!我李雲軒做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贏了我,你跟她走,輸了,對不起,你的命,我要了。”
☆、假象,仁慈
疾馳,狂奔,李雲軒只覺得熱血在體內燃燒。
殺了他,哪怕不是那麼正大光明。
影至,人起,在空中騰挪,一個旋身,迎向陳白東的,是李雲軒的長腿。
三刀六洞,陳白東的肚子上還淌著血。
只有速戰速決,拖得時間越久,對陳白東的形勢越不利。
電光火石的思考時間,李雲軒的腳已經到了陳白東的腦袋,破空帶響,宛若雷霆。
身子後斜,避開李雲軒右腿,陳白東左臂下放,擋住李雲軒避虛就實朝他傷口橫來的左腿,整個人連著後退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陳白東知道,他的攻擊重點定然是自己受傷的腹部。
李雲軒的拳風又至,沒有給陳白東絲毫的喘息時間。
他知道陳白東像要速戰速決,但卻不想再佔毫末的便宜。
兩人身形不斷交叉,陳白東的腹部傷勢也越來越重,李雲軒的刻意照顧,對陳白東本來就是一種極大的威脅,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儘量避開。
高歆琪被纏著手腳,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三刀六洞過後,陳白東現在究竟如何?
她能清晰感受到陳白東流血的傷痛,卻無能為力。
兩次了,高歆琪,一個男人兩次為你挨刀,兩次為你流血……
又是身形交錯而過,陳白東已經氣喘吁吁,失血過多,體力不斷流失,他的劣勢越來越明顯。
“陳白東,放心,我不會馬上殺了你,我要看著,看著我特麼操了你女人!操到死!”
無論李雲軒說什麼,陳白東都很冷靜,老骨說過,對敵人現出慌亂,是找死的行為。加上上次交手的經過,陳白東雖然還看不出李雲軒所謂的武功出處,卻已經熟悉了他的拳腳路子。
他在等李雲軒的破綻,等到他自己先亂,受這點兒傷算什麼,當年在赤峰,他受過的傷比這厲害多了,肋骨斷了三根,腿肚子上劃了條半米長的大口子,從林子裡鑽出來的時候,左手還給摔斷了,但就是那種情況,他還是一個人一條槍,挑了冷柏的指揮所。
現在?三刀六洞不假。
可等你死了,老子的血也流不幹。
老骨說,給敵人最合理且最迷惑的假象,是一個偵察兵最基本的能力素質。
恰巧,陳白東早在八年前就學會了這樣的本事,直到現在,也沒有忘記。
踉踉蹌蹌的腳步,行將就木的眼神,汗水一點點浸透傷口,讓他變得神情恍惚,陳白東的每一個動作都在誘導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讓他認為,他陳白東已經不行了,已經受不了幾次攻擊,也許下一刻,他就會倒下。
李雲軒被這種假象引導著,加快了拳風。
又生受了幾記重拳,陳白□□然被李雲軒正踹的一腳踢飛。在地上劃了差不多半米,陳白東晃著身子站起來,一口汙血,噴了出來。
“不行了?陳白東。”李雲軒的笑意更濃,腳步逐漸放緩,“不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兒。”
“看見沒?那根繩子,給你準備的,”李雲軒指了指房頂,“喏,就吊那兒,看著我,和你的女人……陳白東,老子讓你過完眼癮,再送你上路!怎麼樣?夠仁慈吧?”
☆、生死
一步,兩步,三步……
陳白東盯著李雲軒,眼神迷離,一個勁兒捂著肚子上的刀洞,退後,再退後……直到抵著身後最近的一根石柱。
孱弱,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