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信走到臥房門口的時候,綺兒正從起居間走進來。
兩人相遇,綺兒向南宮信行了個禮,南宮信停下步子,兩人說了幾句話,南宮信才走了出去。
距離隔得遠,兩人的聲音也壓得低,彥卿只看到倆人說話,沒聽到內容。
綺兒走進來時,彥卿忍不住問,“剛才王爺跟你說的什麼?”
綺兒稍稍猶豫了一下,“王爺……王爺問府裡是否一切安好。”
平白無故問什麼安好?
“說原話。”
“王爺問……”
“原話。”
“廚房沒出什麼事吧……”
“……”
再管你吃飯,我就真是腦子抽筋兒!
☆、有完沒完了
被南宮信這麼一攪合,隔了一晚上彥卿才想起來自己回來是幹什麼的。
不是要告訴他路將軍那檔子事兒嗎?!
跟男人吵架真心誤事……
想起這事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問了綺兒才知道,這一上午的工夫南宮信書房的門檻都快被往來議事的官員踏平了。
要打仗了嘛,事兒多也是可以理解的。
“來的人裡有沒有個姓路的將軍?”
這人就算是跟風做做樣子也該來一趟了吧。
綺兒想了一下,回問道,“娘娘,您說的可是路連塵路將軍?”
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那人叫什麼。
“三十來歲,五大三粗的,昨兒剛回朝的那個。”
體貌特徵夠明顯了吧。
“那便是這個路將軍了。”綺兒稍稍回想了一下,答道,“奴婢聽著通傳,好像沒有路將軍。”
他還真能沉得住氣。
正想著要怎麼組織語言才能在不掐架的情況下把這事兒告訴南宮信,就見半夏走了進來。
“娘娘。”
半夏盈盈一拜,還沒等開口說正文,就被彥卿搶了話。
“說吧,誰又來了?”
彥卿算是看明白了,這姑娘來見她也就這麼一件事,不是這個來了就是那個來了。
半夏微怔了一下,頷首回道,“回娘娘,公主來了。”
“來就來吧。”南宮信身邊兒已經害蟲成災了,還怕多個想學人家裝賢惠都不知道放多少鹽的聖母妹妹嗎。
“娘娘,”半夏眉眼間浮起一層淺淺的疑惑,“您不見公主嗎?”
“我見她幹嘛?”估計是這姑娘聽說皇帝點將的事兒,趕在南宮信出征前來看看哥哥的吧,這點兒眼力介兒彥卿還是有的。
彥卿轉頭對綺兒吩咐,“你去跟王爺說一聲吧。”
總覺得讓半夏這些如假包換的南宮儀黨靠近南宮信不是什麼靠譜的事兒。
綺兒應聲退下,半夏還站在原地。
“還有事?”
半夏微頷首,道,“相爺傳書,請您務必在行軍途中保持警惕。”
彥卿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是相爺讓我隨軍的?”
“回娘娘,正是相爺的安排。”
“相爺沒說讓我跟著去幹嘛?”
“請娘娘放心,時機一到,相爺自會知會於您。”
放心,都到這個地步了,她不放心還能怎麼著。
半夏退出去之後,彥卿就把自己大字型扔回到了床上,開始腦補古代的戰場。
沒槍沒炮,沒飛機沒坦克,這不開化的地方還連火藥都沒有,純粹的冷兵器戰爭,就是人打人人殺人吧。想著可能出現的血肉橫飛的場面彥卿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南宮信好歹是個王爺,就算是掛帥也不至於真的親自上場去打吧。
但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