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裡睜著大眼睛,連信子都忘了動。小曉和小蛇在心裡不約而同的想道:“真是個另類的大夫啊!”
跟著小曉和小蛇的目光,看著在病床邊忙得不亦樂乎的大夫,很稱職。但是看到大夫的整體裝扮後,你的心裡會有很大的改觀。
一身白衣,上邊有幾個花補丁裝飾,身下是花色棉褲,(老年婦女冬天穿的那種)腳下是黑白各異的鞋子,一邊是高的,一邊是低的,再看看大夫的頭髮,很整齊,就有‘一點’自然捲和‘一點’黑、黃、紅。簡直就是一個彩色調色盤,再看看身上的‘裝飾’品,稻草幾條,綠油油的菜花幾條,黑糊糊的繩子幾條,白茫茫的雞毛幾根。額,這大概是最不像大夫的大夫了。
小曉喝著茶,小蛇繼續睡覺,要不是小曉從21世紀來,看過無數不倫不類的造型,這回,早就跑到門口瘋狂的叫起來。小蛇,活了幾百年了,這種定力練不出來,這幾百年,算是白活了。
那大夫的徒弟打水回來後,看見小曉面色自如的喝茶,心裡不禁想道:“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見過師傅這樣穿,還不抓狂的,這個世界上怕絕無僅有了吧。要不是我從小看到現在,哪能活到這年紀。”搖搖頭後,幹活去了。
“師傅,這是你要的水,這個‘孩子’怎麼了?”放好水後,徒弟發揮慣性,問了問師傅病人的狀況。
“這個人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和長年累積的內傷,再加上一點撞傷,頭部有點震盪以外,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大夫表情嚴肅,眼神懶惰的對自己徒弟緩緩道出病人的病情。
那徒弟聽了之後,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呀,這樣哦,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啊,那師傅趕快治,對了,我在廚房裡煮的飯菜快糊了,我去看看,那可是我們今天晚上的食物啊!”說完後,那徒弟立馬跑了出去。
“這孩子,怎麼那麼粗心呢。今天晚上我吃不到東西,為你試問!”大夫頓了一下,轉身看向嘴角、眼角、臉部逐漸抽搐的小曉,笑了一下。隨後便道:“姑娘,讓您見笑了。我這徒弟就是這樣,粗心大意的,還有,這位病人呢,沒有什麼大礙,我幫你醫治一下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回家後注意,不要再讓他摔跤了,萬一病又惡化的話,就很難再醫了。”
“恩,好的,我會注意的。”小曉幾乎是從嘴裡憋出這句話的。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這孩子怎麼傷得那麼‘慘’?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似的?”怪醫低低的說,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對小曉說。
“他是我在前面的採花閣買回來的,見他被老鴇打個半死,不忍心,就把他買回來了。怎麼?你在哪裡見過他?”小曉勉強著自己面對怪醫,如實回答出來龍去脈。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炎啊!”怪醫瞬間恍然大悟,叫出了那‘小屁孩’的名字。
“小炎?怎麼,這位大夫認識他?”小曉假裝不經意的問怪醫,掩飾自己強烈的好奇心。
“是,老夫是見過這孩子。唉,說來著孩子真苦命,當天他從採花閣跑出來,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在我們後院見到了他,就幫了他一把。照顧了他幾天,想不到,幾天後,這孩子留了一張紙,就走了,害我為她擔心了好一陣子。”怪醫回憶著述說著,看來就經過幾天的相處,這怪醫怕是完全把他當自己人了。
“真容易相信人,萬一別人像《農夫和蛇》的故事一樣,反咬你一口,到頭來白白花出去自己的信任心!”小曉在心裡翻起了白眼。待小曉調整好情緒後,沉默了一段時間。小曉再也忍不住問起了心中的疑問:“那小炎為什麼要離開呢?”
“這。。。”怪醫還沒有說出來就停頓了,又是一陣沉默。在小曉以為怪醫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他說起來信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