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拖後腿的,就憑我自己這麼個廢物,我能做什麼?
我的眼淚開始不知不覺的往下流,我哭的大腦開始缺氧,頭悶悶的疼,不知不覺就鬆開了雙手,躺在了冰冷的地上。眼淚濡溼了頭髮,我居然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而且睡的很沉。
我做了個夢,夢到連卿航被小李子五花大綁,四周無數冤魂撕扯著他的身體,連卿航痛苦不堪,卻掙脫不得。我想過去把他鬆開,忽然月蓉夫人出現在了我身後,她從髮間拔下玉蘭簪,狠狠向我插來。
我嚇得用手臂擋了一下,睜開眼卻發現楚江王擋在了我面前,玉蘭簪深深插進了他的胸口,他蒼白的面容彷彿易碎的瓷器,我想去扶他,手指剛剛碰到他的手臂,他的身體忽然化作一團飛灰,驀然消散不見了。
小張不知道從哪裡被他們拖過來,他血流披面,渾身破爛不堪,看著我的眼睛裡全是失望。
我驚恐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想要靠近他們,腳上彷彿被栓了沉重的鐐銬,根本無法抬起。想要叫他們的名字,舌頭又好像完全麻木了,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米曉凡,你真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黑袍男人忽然出現在了我身後,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你只是個容器而已,來吧,把你的力量都給我,然後你就可以去死了。”
“去死吧!”月蓉夫人在一邊尖叫。
“去死吧!”小李子也在一邊狂笑。
我害怕到了極點,連掙扎的勇氣都失去了,眼睜睜的看著黑袍男人的雙手在我脖子上一點點的收緊。強烈的窒息感包裹了我的身體,我彷彿一條頻死的魚,大張著嘴巴。
“我的心願還未實現,你的呢,就這樣放棄了嗎?”一個細微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時空彼岸飄飄渺渺的傳來,卻清晰而準確的落入了我的耳朵。豆爪布血。
是地藏王!我感覺枯竭的身體中,一股熱流彷彿泉水般汩汩流出,我猛地抓住了黑袍男人的手,金色的火焰迅速刺穿了他的身體。
黑袍男人慘叫一聲消失不見了,月蓉夫人,小李子,還有那些陰煞鬼門的妖魔鬼怪們,也全都不見了,我忽地睜開了眼睛,四周依然是黑漆漆的無盡虛空,除了我劇烈的喘息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
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還好只是個夢,然而當手腕抬到眼前,我赫然發現地藏王的佛珠居然回到了我的手腕上!
是諦聽嗎?還是地藏王?我馬上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魂魄,可惜夢中魂魄之力恢復的情況並未出現。
我平靜了一會兒,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巴掌。米曉凡,你怎麼這麼沒用啊,沒了連卿航,沒了楚江王,你就什麼事都做不了了,你難道只會等著別人來救你嗎?
是你把好好的誘敵計劃變成了一個爛攤子,是你把所有的事情弄的一團糟,結果你現在還在這裡裝鴕鳥,你有什麼資格覺得無助,你有什麼資格去害怕,你必須打起精神,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然後把大家都救出來!
我搓了搓了臉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我相信手腕上的佛珠不管是諦聽還是地藏王給我的,它都會保佑我從這個牢籠之中逃出去。
我嘗試著去碰了一下鐵欄杆,發現不管是我直接碰觸或者隔著衣服,哪怕我用頭髮梢掃一下,那個欄杆都有反應。我有點兒鬱悶,後退幾步盯著那個欄杆看,這欄杆的空隙不算非常小,只要我能忍住疼,側著身子或許能從欄杆裡擠出去,可是欄杆外面就是虛空,我就算出去了,又能往哪兒走?
難道只能等著諦聽找機會放我出去嗎,但是如果他找不到機會怎麼辦?我在籠子裡轉來轉去,一會兒看看頭頂那團白光,一會兒又看看外面黑洞洞的虛空,我肯定這籠子能有辦法出去,否則我怎麼進來的?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