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若踏在微帶涼意的地板上,走到房間口開啟了門。
門外是一條大概五米左右的長廊,長廊的兩邊牆上掛著幾幅世界著名的油畫,看起來很有品味。蘇依若腳踏出去,順著長廊往外走,走到長廊的盡頭是二樓的欄杆,欄杆圍著的是整個二樓的建築。中間從地面到房頂是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鏤空設計,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從上面吊下來,映著眩目的光芒。
從欄杆上望下去,可以看到一個大的客廳,裡面擺的所有傢俱,也都是歐洲宮廷風格,包括牆上的裝飾,燈具,和那雕花鏤空的欄杆,無一不體現出這棟房子主人的富貴和高雅。
這是一種囂張的華麗,華麗得很耀眼,但這種華麗卻與庸俗無關,反而襯出的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感覺,就如同歐洲遠古的皇室。
這些所有的場景在蘇依若的腦海裡早已經出現過,所以蘇依若在看到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愣了一愣,便順著左手邊的旋轉階梯走了下去。
客廳裡沒有人,桃嫂在廚房收拾東西,老林和幾個傭人在修剪著家裡的花草和整理車庫,蘇定國一早去了公司,要晚上才會回來。
蘇依若在客廳裡轉了一圈,讓這些環境在自己的腦海更加的深刻以後,便往大門外走去。
門外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噢,不能叫院子,也許,應該叫做一個園林,一個有著一座公園那麼大的場所,有假山,有花草,有人工小橋,還有……垂柳。
風吹垂柳草依依,淡淡的陽光從上面灑下來,讓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有一層淡淡而朦朧的感覺。
一切都很美,如詩如畫。
蘇依若走到遠處池邊的椅子上坐下,抬頭望著天上的白雲,赤腳在地上一晃一晃的,微風吹起她的長裙和頭髮,像夢一般。
不應該這麼美。
蘇依若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總覺得在這麼美的東西掩蓋之下,有什麼醜陋的東西是自己漏了的。
究竟是什麼?
那雙手!
對了,就是那雙手,那雙把蘇依若推進浴缸撞死的手,那雙手的主人是誰?為什麼這幾天來她一眼也沒看到過?
還是說?那人根本不是這個家裡的人?
眉心又微微的刺痛起來,腦海裡那被推入浴缸的畫面又不斷的重複出來,讓蘇依若的頭又有點疼痛起來。彷彿先前的千金大小姐想要極力的提醒蘇依若自己最後的遭遇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反覆著那些畫面。
“別急,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蘇依若微微吐了一口氣,在心裡對著腦海中不斷在水中掙扎的無助女孩說著。
現在的蘇依若不是以前的蘇依若,她不是那個只會幻想美好童話的公主,她是一個邪惡的巫婆,她現在佔用了這個身體,發現了這些事情,以她好打抱不平的性格,自然會找出個結果,也算彌補佔據這具身體的愧疚。
雖然這具身體的主人早死了,但她能感覺到她的不甘,因為她的靈魂總是會讓自己的腦海裡不斷重複那斷被推入浴缸的畫面,看來她十分的怨念。
還有那個甩了自己的賤男人溫林傑呢?
以前總嫌自己窮,如果讓他看到現在這個富有的千金大小姐的話,那他的反應肯定相當有意思吧?
“依若!”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背後一個輕柔溫文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轉頭一看,在她的背後,一個男人正被桃嫂帶著慢慢的向自己走了過來。
咦?這個不是何逸嗎?當紅的電影明星何逸!
他怎麼會來這裡?
蘇依若怔了一怔,這個男人可是個妖精,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無知的少女少婦,在眾多的男明星之中,他是唯一一個讓蘇依若覺得順眼的明星。不做作,大氣,溫柔,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