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當然,這事司城玄曦清楚,是太子的意思,司城文康頂多算個執行者,但是現在,他不能動太子,只能把這條罪也加在司城文康身上。
皇上一看也明白了,太子更是嚇得面色發白,不等皇上動問,首先義正辭嚴大罵四皇子,把自己摘了個乾淨。司城玄曦早料到太子會是這態度,他能揣摩到皇上的意思,太子這麼一推,罪名就坐實在司城文康身上。
皇上再是不動聲色,但司城文康企圖挑起兩國之爭自己坐收漁利;殘害手足行事毒辣;私豢死士圖謀不軌,借皇子之便將金礦變為私礦,侵吞國庫財產;建別院窮奢極欲……種種罪行,無一可恕。
皇上令翰林院學士起草了聖旨,派何公公親自頒旨拿人,整個過程,他始終臉色平靜,連一絲痛心也沒有出現。
司城玄曦明白,這一切,皇上果然瞭如指掌,卻聽之任之。如果一年前,不是葉公公救他及時,他死於四皇弟派出的殺手之手;如果兩個月前,他真的在那些追殺的人,在黑風堂的殺手劍下死去,也許他這個父皇,一樣雲淡風輕。
在他心裡,他首先是皇上,然後才是父親。
司城玄曦從沒企圖從他身上得到父愛,但是,當想明白這些的時候,他卻為自己悲哀。身在皇室,外表看來無比尊貴無比榮耀,可卻連最基本的親情也不可得。
要娶藍家那個聲名狼藉的三女兒,他不甘,他委屈,但是現在他知道,三哥說得不錯,父皇見疑於他,他只能娶。所以他跪了下來,道:“父皇,玄曦從大局出發,不得不揭發四哥所為;但是以弟告兄,終是自殘手足之情。忠義不能兩全,兒臣忠於朝廷,卻失了兄弟之義。讓父皇陷入兩難,兒臣罪該萬死!”
“你何罪之有,兄弟之義?難道太子就不是你的兄長?司城文康圖謀戕害兄弟,罪不可恕。你能及時發現,助長兄除此禍胎,不但無罪,還有功嘛!”皇上坐在寬大的書案後,俯視著跪著的他。
“兒臣不敢!太子是未來之君,兒臣本應為其分憂,這是兒臣份內之事!”
“我說你有功,就是有功,說吧,你想要父皇怎麼賞賜你?”
司城玄曦抬起頭來,道:“兒臣不敢居功,如果父皇要賞賜兒臣,兒臣請求父皇為兒臣賜婚!”
“賜婚?”恭帝的臉在燭光的暗影裡陰晴不定,緩緩道,“不錯,你也不小了,是該大婚了。說說吧,你要朕為你指婚誰家的千金?”
太子的臉色也變了,他清楚,皇子的婚姻往往是政治婚姻,就好像他要娶藍成宣的女兒一樣,是為了藍成宣的助力,雖然藍家嫡女的確國色天香,但即使她是個醜八怪,也一樣。這老五現在開口求父皇賜婚,難不成,他也想尋找什麼助力,想對自己不利嗎?
“兒臣請求父皇指婚藍丞相府三小姐!”
太子一怔,隨即鬆了口氣,是那個女人?老五腦子有毛病吧?那樣的女人還求父皇指婚?
恭帝眉一挑,淡淡地道:“京城多的是名門閨秀,為何要我指婚於藍家三女兒?”
“藍家三小姐乃太子妃之妹,據聞其膽小懦弱,不得藍丞相喜歡。兒臣想,這樣的女子,也許適合兒臣!”
“你難道不知道,一年前,藍家這個三女兒,被人劫持失貞?”
“兒臣知道!”
“知道你還要朕為你指婚?你是皇子,要娶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娶一個殘花敗柳,你是存心要皇家面上無光?”
“兒臣不敢!”司城玄曦叩頭下去,道:“父皇,四皇兄處處針對於兒臣,也許是以為兒臣有不軌之心。兒臣若迎娶了藍家三小姐為正妃,也免得再見疑於兄弟。兒臣只想盡心盡力為父皇效命,為太子分憂!”
恭帝銳利的目光盯著他,似乎要看到他心裡去,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