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敬於大人一杯,來!”他親自把酒壺放在傅閒情面前。
大功臣?於建逸臉色更不好了。確實青閻這十幾年的繁榮強盛與自己提出的一系列治國之道分不開,平時在朝堂雖張狂,實際上何時不是如履薄冰,俗話都說伴君如伴虎,何況我一個降臣,新君如此為我邀功,真乃讓我不忠不義也!
對於他一再的挑釁,傅閒情竟毫無反抗,這樣的隱忍,樂少歌真不知是喜還是憂。傅閒情手握玉壺,一身冷氣凜然,走到於建逸身邊,於建逸驚顫得發抖。
他一手把壺,一手執杯,倒酒時清吐了幾個字,:“於大人,辛苦了!”
於建逸顫抖的雙手執起酒杯,滿滿的一杯酒都快撒了一半出來。他心懼也心怯,如果薇南國還在,他便是一國之君,而今卻這般受盡屈辱。於建逸也頓然心生愧疚之情,而傅閒情的一個動作卻讓他整個人瞬間被抽空了。
“閒情敬於大人一杯!”說完,一杯酒橫灑地面,手放空、玉杯落地,碎裂聲打破了清奏著的絲竹管絃,他就此揚長離去……
這樣的魄力該敬還是當誅?此舉震驚全場,朝臣憤眼灼灼,皆瞪著那個傲慢無比的背影;紅顏還多禍水呢,豈能為其容貌折服?有貌無品之人也不能留,何況一俘虜之人,接二連三的起身請治傅閒情蔑視主君之罪。
之後的宴席歡歡沉靜,再沒有之前的氣氛了。
“二公子……”憶南躊躇不前。
“怎麼了?”他回過頭,見清商站在門口。
清商道:“傅公子,君上請你……”
他立馬打斷了清商的話,堅決而又強勢:“憶南,本公子累了!”轉身大步朝屋內走去。
半夜一股寒風吹進屋裡,那個人憤怒的目光盯著傅閒情,如一雙惡魔的眼睛,手裡執著一把劍,劍芒卻被無意入室的月光分解了幾分戾氣,透露著清寒的流光。
他始終沒有動手,他下不了手!憤怒的將劍插入木地板上,轉身離去。
傅閒情掀開被子,起身坐著,衣衫微敞,墨髮散落於身前,帶著一絲譏諷的聲音:“王者劍下,居然有你這般婦人之仁,呵……”他橫目一緊,眉峰一驟,目若劍氣輝虹,行如風馳而過,迅勢拔劍朝樂少歌襲去。
就算樂少歌再快,也無法避開來自身後的偷襲,側身閃開的時候還是擦傷了手臂。打落他手中的劍,幾掌之下逼退了傅閒情。
傅閒情若有他的身手,他早就一命嗚呼,他這才感到後怕,這個人有點冷酷無情。
“哼,不自量力!”
“這一次是量力而行,下一次你覺得我會失敗嗎?”
“你沒有下次了!”他說完踢劍在手,奮力射了過去。
劍不偏不倚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削斷了一縷頭髮,散落在地……劍插入牆上的一幅畫中央,劍影落在畫上。
彼此都驚嚇了一把,矗在那裡一動不動,跟冰雕的沒什麼兩樣,手心全是汗。
如果自己真的一時狂怒,一時混了頭,沒了理性,那把劍可真就要了傅閒情的命了。樂少歌后背都是冷汗直冒。
雨雪霏霏
青閻三十六年,他認識傅閒情一年了。這一年過得好像很匆忙,他因為處理了一些薇南舊事,彼此間鬧得很不愉快。
深夜御書房中,燭火如晝,幾位大臣久久未曾離開。
“陛下,薇南亡國已十餘載,民眾早已融入了青閻,此人留下已無用,也免夜長夢多,君上還是儘早出去此人為宜。”
他繼續批閱著奏摺:“總得找個像樣的理由吧?”
其中一個大臣回道:“他平日之舉,已是大不敬,誅其十次也不足為過!”
“好,等孤那天高興了,就賜他一杯酒!了卻幾位愛卿的心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