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傅閒情手裡的傘,傅閒情凍得實在不行了,把自己緊緊裹了起來,幾乎只露了眼睛部分出來。
“閒情這麼怕冷?”
“不像安王皮厚!”
“哈哈哈……割你點兒要不?”
“要不是來看看倚梅弄簫的人凍死沒,恐怕我這個冬天都不會出門一步的。”他哆嗦著繼續埋怨。
樂菡實在看不過去了,一把攬過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披風分給他一部分,但願能讓他暖和一點兒,其實他自己在雪地裡坐了大半天,身上也不見得有溫度。
屋裡很暖和,恆溫如春,傅閒情回去坐了好大半天才恢復過來。
憶南把準備好的點心以及溫好的桃花酒端了上來,然後關上門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家公子為什麼要冒著風雪出去,她只明白知道,傅閒情和樂少歌吵架肯定是為了這個人。
一怒之下
她坐在院外亭子的欄杆上數著雪花玩,而此時,樂少歌來了!
她立馬跪下,大聲說道,“參見君上!”
“起來吧,不好好伺候你家公子,跑到這裡幹什麼?”
她急中生智道:“回君上,憶南做錯了事,公子罰我數一萬片雪花才能進去。”
聽得清商眉毛緊了緊,猶意的瞥了她一眼,明顯擔心的表情。
樂少歌準備進去,卻被憶南攔住:“君上,公子正在休息,讓憶南先去通知一聲吧!”
“不必了!”
“君上,公子不在,他……他出去了!”她左右比劃的指著外面。
樂少歌見憶南如此擋自己,失去耐心的眼神看著憶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的臉色,嚇得憶南退卻了幾步。
“他去哪兒了?”
“公子說,他昨晚夢見了梅花,中午十分雪下小之後,他便出去尋梅了!”這姑娘實在了得,撒謊都這麼頭頭是道。
“是嗎?”
憶南避了避樂少歌的殺氣騰騰的目光,她連連點頭認可。她想做的就是儘量為公子拖延時間……
樂少歌自然不會相信,他知道一定是傅閒情教這丫頭這麼說的,冷厲的看了一下憶南,然後進去了。清商冷淡如此雪的問了一句:“數了多少了,要我幫你嗎?”
“用不著!”憶南瞪了他一眼,憶南每次對他都這樣,他自己感到無比的憋屈,他又沒做什麼,這丫頭老是給自己臉色看。
憶南大步朝雪地走去,清商也跟了過去,伸出手想拉著她不讓摔了,憶南一直不讓……
“你來幹什麼?”傅閒情喝了一口酒,冷蔑的問道。
“閒情還在生孤的氣?”他走進去,脫下外袍。
“生你的氣,不值得!”
樂少歌臉皮厚的笑著看著一臉賭氣的傅閒情,愉快的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自入冬以來,很多事都要著手,你告訴孤的,要防範於未然,所以孤這幾個月忙得快瘋了,今日才得空。好了,閒情,孤有錯……”他見傅閒情依舊板著臉,起身作揖道:“麻煩二公子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那告訴我答案!”
他一臉茫然的問著:“什麼?”
傅閒情起身,開啟窗子,一股冷氣頓時襲進屋裡,寒風逼得人不得不清醒,似乎也把傅閒情的聲音也壓得低凌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樂少歌臉色立馬沉了下去,倒酒,猛的喝了下去,杯子重重的放下,放在桌子上的左手緊緊握住,成拳,青筋暴起……
“於孤而言,那個問題有區別嗎?”
“於我而言,那就是天壤之別!”
樂少歌大怒吼道:“你還想讓孤怎樣?”嘭的一聲,杯子摔在地上。
“滾出去!”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