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中了玉華清那招之後,不僅和自己的本命靈兵,甚至運轉功法都變得艱難。
道尊問道:「敢問玉少盟主,此招可有解?」
玉笙寒雙唇顫了顫,僵硬著搖了搖頭。
「除非……他死。」
聞言,所有人心都沉了下來。
很明顯,那兩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明老太爺沉重地嘆息:「冤孽,冤孽啊!」
「在如此關頭失去一個大乘境,對我們而言是多大的損失!」
聽他這麼說,有些人表情有些不忿。
明然反駁道:「太祖父,玉華清活著,難道真會多出一份力不成?也不看看他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
明老太爺一時啞口無言,被氣得吹鬍子瞪眼。
晏懷風按住祁念一的肩膀:「念念,你也中招了,現在不要過去。」
祁念一眉心的深壑仍然沒有放下,她摩挲著非白的劍柄,又將其他幾柄劍都拿出來試了試,無一例外,她的靈力灌入劍中,就像泥牛入海,徹底消融。
她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劍在抗拒她的靈力。
對於一個劍者而言,這實在太讓人難受了。
晏懷風寬慰道:「放心吧,玉華清不過初入大乘境,若論實力和經驗,他絕不是師尊的對手。」
祁念一緩緩搖頭:「我知道師尊的實力,但現在的玉華清,經歷過飛升之劫的洗禮,實力不可同日而語。」
空中的清泠劍光如雨洩下,在黃昏時分的深淵上空,令人一陣心驚。
滄浪劍在墨無書手中和其他人使用根本不是同一個意境。
他高懸冰層之上,滄浪劍彷彿感受到了這蒼涼的意蘊。
驚濤拍岸和碧海潮生相連,月出東山浸入了晚來風急的愁苦,滄浪劍五式在他手中似乎能生出千萬種變化,讓人根本想像不出,他下一劍會是怎樣的劍。
玉華清使出了全力回擊,他的劍法同樣是人們未曾見過的,和尋常劍招的果決乾脆不同,他的劍招格外綿軟黏膩,那怪異的力道似乎沾上就無法卸下,頗為棘手。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玉華清這個剛晉升大乘境的人,他身上的靈壓竟然和墨君相差無幾。
兩人戰鬥激烈到旁人根本插不上手。
祁念一眼神烏沉著回望過去,沉聲道:「二師兄,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空中玉華清露出一個破綻,他側身而過,身前空門大開,正好露出心口這處命門。
墨無書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橫劍直上,斜切過去,手掌聚起洶湧的靈潮,當即斬下。
卻沒想到,就在他出招的瞬間,玉華清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個奇特的弧度,身影鬼魅般從墨無書的掌刃之下閃過,而後竟然直接和墨無書擦肩,徑直向著高臺襲來。
他動作實在太快,幾乎一眨眼就已經衝到眾人面前,人們下意識地出招抵擋,祁念一反手握緊了對她仍沒有反應的劍。
見識過剛才祁念一和玉華清對峙的模樣,任誰都不會懷疑,玉華清此舉是衝著她來的。
晏懷風下意識地擋在祁念一身前,體修哪怕無法運轉功法,這身強健的體魄也能為她阻攔一二。
神機眾人跟隨在晏懷風身後,將祁念一保護起來。
卻沒想到,玉華清眼神包含戾氣地瞪了祁念一一眼後,身影驟然折返,抓住了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玉笙寒。
而後毫不猶豫地掐著玉笙寒的脖子,將他拎到了空中,直接將劍橫在了玉笙寒的頸間,鋒銳的劍鋒只要再往下壓一線,就能將玉笙寒的頭顱割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玉華清這是何意。
「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