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過兩年再學也不晚。”
林氏嘆道:“我孃家的微雨侄女只有十五歲,就在家裡管家了,還管的井井有條呢。”
這兩日阮靈珠忙著打探蘭草的事,便命蘭芽偷偷塞錢給謝氏屋裡的小丫鬟秋霧,想打聽打聽,秋霧是個機靈的,先回家問了她娘,秋霧的娘雖只是粗使婆子,訊息卻靈通得很,加上大少爺屋裡的婆子孫媽媽和她關係頗好,大少爺和蘭草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聽到女兒問,趕緊道:“快別提,仔細人聽見,如今你好不容易得了個差事,再熬兩年就是夫人屋裡的體面人了,千萬別淌著渾水。”
秋霧好奇,她娘便講了,秋霧訝道:“蘭草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她素日裡好得很,待人又和氣。”秋霧的娘道:“呸,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話本就不該跟你說的,你可千萬別告訴人,大夫人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又見女兒混不放在心上,又恐嚇了一番,秋霧哪裡怕她,道:“娘,我又不是不知輕重的,只是蘭芽姐姐託我問的,既然不能說,回頭我把錢還她只說不知道就完了。”
秋霧的娘道:“這才好,你急匆匆回來,夫人要是使喚你怎麼辦。”秋霧笑道:“我告訴了含月姐姐的。”秋霧的娘還想說什麼,只聽外面有人喊道:“秋霧她娘,才剛夫人的人來找你。”
秋霧的娘聽了,忙出了屋子,一看,竟是三夫人的陪嫁婆子鄭媽媽,素日住在一個院子裡,關係倒好,秋霧的娘忙應了,又趕緊打發秋霧回去。
如雲臺,李氏端著茶,笑道:“可是真的。”懷香在旁道:“是鄭媽媽親耳聽到的,秋霧她孃親口說的,說是大少爺屋裡的孫媽媽說的,可不是真真的。”
李氏笑道:“罷了,難為她有心,告訴飄絮,賞鄭媽媽五百錢吃酒。”懷香應了,出去找飄絮,李氏冷哼一聲,放下茶碗:“這回總算栽在我手裡,看你還怎麼辯解。”
沒兩日,阮老太爺在逛園子的時候便聽到這麼一番對話,
“要說蘭草還真慘,活生生一條小命就沒了。”
“可不是,也怨不著別人,她自己安著壞心,敢勾引大少爺。”
“你這話就不對了,她是二姑娘屋裡的丫鬟,怎麼跑去勾引大少爺,我聽說是大少爺喝醉了酒,**未遂,被謝媽媽撞見了,謝媽媽趕緊告訴夫人,夫人就悄悄地命謝媽媽把蘭草弄回家了,只是那蘭草性子烈,一頭撞過去,小命就沒了。”
“我說呢,這兩天二姑娘到處打聽蘭草的去處,難道大夫人也沒說。”
其中一個婆子嗤笑一聲:“說什麼,當大哥的強姦了妹妹屋裡的丫鬟,說出去大少爺的名聲還要不要,二姑娘的名聲還要不要。”
另一個婆子嘆了一口氣:“大少爺也被夫人慣得不成樣子了些,說起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阮老太爺聽到這,怒氣滔天,當場就衝到大少爺的書房,偏生大少爺正和丫鬟調笑,阮老太爺在窗下聽了半響,氣得半死,衝進去就把大少爺一陣臭罵,打了三十板子,又把大老爺叫過去,罵他教子無方,大老爺一氣,又打了大少爺二十板子,險些沒把大少爺打殘了。
大夫人聞信趕過去抱著兒子就哭,當著阮老太爺她不敢說什麼,回到祈然居卻和大老爺大吵一頓,鬧得天翻地覆,蘭草的事也被翻出來,大夫人怒極攻心,把房裡的丫鬟一個個的捆起來審問,問是誰走漏了訊息。
秋霧心中暗暗吃驚,回想起來,說不定是鄭媽媽當時偷聽她和娘說話,然後告訴了三夫人,卻不敢說實話,只敢含含糊糊:“那天我回家,便看見鄭媽媽趴在窗子下,想是偷聽人說話知道的。”
大夫人正在氣頭上,哪裡聽的出破綻,當場就把鄭媽媽叫過來,噼裡啪啦打了幾十板子,鄭媽媽直叫冤枉,大夫人罵道:“哪裡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