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卻問道:“阮夫人,你家的將軍對你怎麼樣?若是有什麼說出來大家幫你參詳參詳。”
符夫人也道:“說得對極了。”連鳳夫人也七嘴八舌道:“湘兒可別害臊,有什麼苗頭都要趁早掐死才好。”阮臨湘看著大家一臉渴望的表情,猶豫道:“我不知道什麼才算是不好的苗頭……”
趙夫人問:“他有沒有私藏私房錢?”
符夫人問:“他有沒有特別親近的從小就服侍的丫鬟?”
易夫人問:“他有沒有把事情瞞著你卻告訴了別的女人?”
鳳夫人最激動:“他又沒有對著你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對著別的女人甜言蜜語?”
阮臨湘被問到了,她想了想,私房錢什麼的確實不知道,她的錢還是蘭陵給的呢,若是丫鬟,春風春雨都不是從小服侍的,若說起小時候的情誼,許蘭陵小時候長在宮裡,太監服侍的時候居多吧,若說瞞著自己的事情,阮臨湘吃味了,他告訴韓宜安,卻不告訴自己,不過想想,後來他好像也告訴過自己,不過自己不耐煩聽就罷了,若說甜言蜜語,阮臨湘臉紅了。
她搖搖頭:“這些好像都沒有。”眾夫人頓時發出感嘆聲,鳳夫人道:“我就說他們夫妻恩愛,是比不得的。”符夫人唯恐天下不亂道:“雖說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時不時的就要抽查一番,書房裡,外院,丫鬟婆子甚至來往的朋友,去過的地方,可藏貓膩的地方多著呢,我在家的時候,我的一個堂姐,她的夫君是個秀才,整日拿銀子出門辦什麼詩社,我堂姐還高興地什麼似的,指望他考個功名出來,誰知功名沒出來,她那夫君包養的小賤人孩子倒出來了,他那個夫君整日藉著詩社的名在外面鬼混,只她矇在鼓裡,可憐吶。”
趙夫人附和道:“我還聽說以前軍營裡有個將士,家裡一個正妻,後來在面又尋了個寡婦生了三個兒子,他那妻子倒是個痴情的,以為夫君在外面建功立業,後來好容易來一趟探親,卻看見人家一家子兒子老婆的過得好好的,當場就昏死過去。”
幾位夫人說起這樣的事都心有慼慼焉,彷彿這些事情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鳳夫人哼道:“要我說,三天就打一頓,讓他長長記性,以後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
符夫人取笑道:“得了,你家那口子已經夠怕你的了,要是再打呀,估計就哪兒也不去,整日裡圍著你轉悠吧。”易夫人也道:“這御夫之道也要一張一弛,嚴厲是要嚴厲,可時不時的溫柔小意也是要的,既要綁住了他,可也不能勒疼了是不是。”眾夫人紛紛點頭。
阮臨湘聽得目瞪口呆,卻再不敢說什麼,後來,話題從御夫之道說到什麼樣的衣裳首飾,胭脂水粉,如何打扮才能取悅夫君,阮臨湘才鬆了口氣,這是她參加過的最奇怪的宴會了,沒有人說什麼家長裡短人情往來,也沒有談論什麼時候出去避暑或是哪家又開了好花,都請了誰,或是宮裡哪個娘娘最得寵,誰又失寵了,怎麼上的位等等、。
阮臨湘這才深刻的意識到,這是在西北,一個人煙稀少,環境寒苦的地方,大家只有自己學會找樂子才會把日子過下去,男人們想著如何把胡人打得更遠,女人們想著如何打扮,如何防著夫君納妾,這是他們的生活,阮臨湘暗暗告誡自己,這是在西北,要感快的適應這裡才行啊。
阮臨湘被迫裝了一肚子的御夫之道回了家,她腦袋裡昏昏沉沉的,一進門就看到抱著女兒的許蘭陵,見了她,父女二人都眼前一亮,許蘭陵抱著女兒湊了過來:“怎麼這麼晚回來,我怕掃興,也沒幹叫人去催,都說了什麼?”
阮臨湘呻吟一聲,撲在床上:“說要如何收拾你,叫你老實聽話。”許蘭陵呆了,懷裡的阿意也呆了,爹爹好乖的,收拾他做什麼?
☆、第八十七章 學騎馬
許蘭陵追問半天也沒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