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轉向穆天波,煞是認真的說:“這點跟將軍倒是如出一轍。”
穆天波默不作聲,只是玩味地看著她。
李綺珠的臉色變了又變,恨得咬牙切齒卻不能反駁。
“好在姐姐逃出來了。”
穆天波暗暗搖頭。李綺珠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僵硬,語氣有多勉強,而回頭再看看安若蘭面泛憂愁的如花美顏,他不得不承認,論演戲,後者確實要高明許多。
撫著心口,安若蘭心有餘悸地表示,“是呀,如果逃不出來的話,我這輩子肯定過得很悽慘。”所以不報復一下差點害到她的人,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的臉色一變,如果她逃不出來……他不敢往下想,不由得伸手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安若蘭下意識的要掙開,但一收到李綺珠憤怒的目光,她立即停止掙扎,改以惶恐的語氣問:“將軍你怎麼了?”
“以後你就住我隔壁。”他很快做了決定,再也不要經歷一次這樣的煎熬。
她鬆了口氣。幸好他沒說住一間房,否則雖然能讓李綺珠氣到重傷,她自己也會得輕傷的。
“將軍,這怎麼可以?孤男寡女的……”李綺珠馬上提出異議。
“是呀,不能這樣做的,我跟將軍男女有別又非親非故,這樣的確會惹人非議的。”安若蘭順梯就下,非常知情識趣的借題發揮。
他劍眉一揚,雙手環胸,“那什麼樣的關係住到我隔壁就不會惹人非議呢?”
她心裡贊他一句。真上道!表情卻頗為苦惱,搖頭嘆氣,“更何況奴家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更是要避嫌才對。”
“不許再提你那個婚約!”
兩個女人驚訝的看著突然暴怒的穆天波,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然後李綺珠就眼睜睜目送穆天波拉走安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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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穆天波你放手啊!”
穆天波放開了她,不過卻是在兩人已經回到安若蘭住處的時候。
“喂,你野蠻人啊,話都不講拉人就走?”她甩著手腕不滿的抱怨,抬頭卻看到他一臉陰沉地瞪著她,不得不乖乖閉上嘴。
房間突然變得很安靜,靜得安若蘭連大聲呼吸都不敢,只能不時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上一兩眼。
看到她那小心翼翼探頭探腦的可愛舉動,他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只能輕嘆一聲。
“你不生氣了?”她馬上開心的抬起頭。
“你只要不再提起那個子虛烏有的婚約,我就不會生氣。”
子虛烏有?她微腦的瞪著他,“你說我騙你?”
他揚眉,“那我們是不是要到杭州去問問令尊、令堂?”
這擺明了是詐她嘛!安若蘭眉一挑,欣然允諾,“好啊!”
他卻笑了,“你剛剛不是對人說父母逃難在外了嗎?”
呀,對哦,她剛才好像是這麼對李綺珠講的。安若蘭抿了抿唇,表情鎮定自若,半點兒也沒有謊言被拆穿的慌張,“如果有人幫他們還債,他們當然就可以回來啦!”話一出口,她就暗道不妙。
穆天波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這樣啊,那不知令尊欠別人多少銀兩?”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表情變得十分哀傷。如果溫柔在場,一定又會大翻白眼說:“她又要唱戲了。”不過此時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古早人,所以穿幫的可能性為零。
“這債很難還呀!”她腦筋飛快的轉動。到底什麼樣的債是難以償還,不還又於心難安的呢?
他果然如她所願的問:“是什麼債?”
她再嘆一口氣,耳邊似乎隱約傳來死黨溫柔悲天憫人的嘆息,“又一個可憐人要上當了。”
安若蘭忍不住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