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叫稻床。有點像長凳,寬四尺,高二尺,有些是四足有些是二足的。面嵌竹條,相間成空隙。它形似床,以木製,所以叫稻床。農人兩手持稻以穗擊於床,使稻穀脫於地為止。
這兩種手工方法比現代的脫粒機效益慢得多了,但這時候的產量普通不高倒也能趕得上。一般的農戶,家裡人手多的,都是分批來
一般是由家裡手腳麻利的在田裡搶收,而力氣大的成年男子則負責專門挑擔,而家裡的半大孩子則留一兩個人趁著稻穀新鮮好脫粒時,在家裡的大人把稻穀從田裡挑上來之後,及時進行脫粒。
而家裡的老弱則專等著稻穀脫下來後,把它們擾在一處,用大大的竹蓖揚起多餘的稻杆等雜物,再把剩下的已經揚乾淨無雜物的穀子趁著日頭高照趕緊進行攤晾。
而家裡最小的娃子也不是躲清閒的這時候會幫著帶家裡更小的奶娃子,還要帶這些奶娃子幫著家裡在曬穀場看守,免得雞鴨等活物來吃了穀子,除了這個,還要隔一段時間就用爪爬把穀子進行翻晾。
所以收割時節那是全家出動的。上上下下都不得閒。書院也放十日的農忙假。
而到了傍晚再也看不到一絲光亮之後,地裡才會收工。這時候攤曬了一天的穀子也曬得差不多了次日日頭要是好的話,再晾曬一天就能收倉了。第三天就能上稱賣了。一般情況下,次日下午都有收糧的帶著稱砣和麻袋來田間地頭收糧了。
傅紫萱帶著寒冰四處走走看看,讓清風和雲霽各處去巡視,有他們兩人在,想必沒人敢添亂,有小心思的也趁早把小心思埋了。
當天傍晚,地裡就搶收了一半,這樣的話,三天不到大玉莊就能全部收割完畢了。傅紫萱對這個速度還算滿意。日頭下來之後,就領了疲憊了一天的家人迴轉傅家莊。
夜裡大家子人在傅天河家吃過飯之後,又通報了各處的情況,紫萱已是開始為夏種浸種之後,大家心裡很是高興。
這第一茬已是成績喜人了,趕得上過去傅天湖和傅天海等人種好幾年的了,不曾想還有第二茬種呢。真真是過去想都不敢想的。
勞累了一天,大家也沒多聊,都趕著各回各家歇了去了。
次日中午,傅紫萱正在大玉莊巡視的時候,就看見王直帶了一車子人過來找她。
到了近前,才看到原來是郭槐家到了。傅紫萱很是高興,這會真真是缺人手的厲害。本來傅紫松和傅紫文等人也都要從城裡回來幫忙收割的,被傅紫萱及時止住了。
不是不缺人,只不過城裡也離他們不得,最後也只讓傅紫文的妻子李氏回家煮飯做一些家事了。其餘人還是在城裡該幹嘛幹嘛。
這郭槐一家的到來,讓傅紫萱鬆了一口氣。這郭槐和郭仲夏在幽州等地是收了好幾年糧的,對收糧那可是熟悉得很,這可省了傅紫萱好些事了。不然讓她去收糧,鄉里鄉親的她也抹不開面子,有這父子倆就好辦多了。
這一家子,郭槐四十五歲,其妻柳氏四十四歲,夫妻倆只生了一個兒子,就是郭仲夏,今年二十六。這郭仲夏的妻子牛氏比他小兩歲,夫妻倆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郭元揚八歲,二兒子郭元帆才六歲。一家子人口倒是簡單。
傅紫萱攙起這剛見面就跪倒在地上的一家子,問道:“路上可還順利?”
郭槐就說道:“順利。幽州的事我們都交待妥當了才過來的。一路上我們也收了好些五穀雜糧。聽小姐的話,只收了少許去年的糧。今年的,都還沒打下來,還沒哪一種稻子比天香米下來得更早的。所以今年的新糧我們都還沒收,就只收了一些白糯米、黑糯米、麥子、玉米、小米及一些精磨的白麵、粗麵及各類豆子等。這拖家帶口的我們也沒辦法收得太多,想著等見到小姐把一家子安頓好後,我再帶著仲夏到平州周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