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上的菜,無一不精緻。都是醉仙樓的招牌菜,色香味俱全,形也做得不錯,裝盤得很好。
傅紫萱隨口問了價格,比敬縣要貴了一成,不過說是比雲州其他酒樓就很實惠了。
幾人也沒有什麼講究,連吃邊聊,倒是拉近了些距離。
飯畢,又上了香茗,幾人連喝邊談。傅紫萱也翻了帳房抱上來的帳本,雖有營利,但相比與其他地方的醉仙樓差得就遠了。
傅紫萱從叔侄倆口中瞭解了一些情況,也大致知道原因出在何處。
這年頭做生意不是說你貨好、價格低就能生意好就賺錢的。沒有靠山,沒有硬關係,還是拼不過。光靠一些來往的散客蛋糕是做不大的,還是要拉攏本地的客源。
想來這處醉仙樓一直慘淡經營著,利薄得很,但又不撤了它以回籠資金,想必也是不想失了雲州這個大市場。之前趙家精力都在北邊在京城,所以並沒有下大力來扶持,而權責不明,趙坤也並沒有大動,只維持了現狀。
但如今傅紫萱看到了雲州這個大市場之後,是不會再袖手旁觀的。這處醉仙樓要做好了,怕是還能開分店,營業利潤說不得能佔總額的大部分。
得知了大致原因所在,傅紫萱也並沒有立即發表自己的看法,一些營銷策略,枯枝修剪的工作並不著急。她還要在雲州呆一段時間,有的是時間想轍,而且這個市場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治病要緊,這才是她來雲州最主要的目的。
傅紫萱抿了一口茶,看向對面的謝有來說道:“謝掌櫃可知道雲州大戶周府?”
“東家問的是雲州府裡有自己商船的周府?”
“是。聽說他家有位大少爺常年臥床,尋了無數名醫,都調理不好。不知謝掌櫃聽說沒有?”
“唉,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雲州城裡很多人都知道。他家那位少爺也是個可憐人。先前一年裡還能有幾個月是能往外走動走動的,現在竟是連門都出不得了。”
傅紫萱能看出來謝掌櫃語氣裡的惋惜,就又說道:“我對這周家還挺感興趣的,謝掌櫃跟我說說唄。”
謝有來以為傅紫萱是為了醉仙樓,於是事無俱細,跟傅紫萱聊了起來……
“那周大少爺小時可聰明瞭,聽說才剛會開口說話就能讀書唸詩了,還寫了一手好字,甚得周家掌舵人周老太爺的喜愛,從小就養在身邊。只可惜周大少爺六歲時,他父親出海遇上風暴,就再也沒回來,他母親傷心之下也隨著去了。從那之後周老太爺就更是把大小爺帶著身邊親自教導……”
“要說這周家啊,那可是雲州府百年的望族,家裡有著八條大商船,來往各處,聽說還出洋,生意越做越大,財帛無數。這周大少爺的爹周大老爺是老太爺的嫡長子,這周大少爺是嫡長子嫡長孫,也是周大老爺唯一的兒子。周家總共有五位老爺,周大老爺是老太爺元配所出,二老爺四老爺是周老太爺的續絃所出,三、五老爺是周老太爺的妾生子。”
“這周家人丁興旺著呢,四位老爺妻妾又生了十幾個兒子。這周老太爺有嫡庶十幾個孫子。周老太爺還有幾個兄弟,一母同胞的都有兩個,這侄孫就更多了。還有出五服不出五服嫡支旁支的,那就更多了。這周家真真正正是雲州的大戶。人都說這周家佔了雲州的半邊天呢。”
傅紫萱聽了也不由吃驚,只怕這周家跺跺腳雲州都要抖上三抖,古代氏族的力量不容小覷。要是醉仙樓搭上了周家,還怕起不來嗎?只是周大少爺這病就不太好治了。只怕沒那麼簡單。
“這周大少爺的病是怎麼得的?”
“這周大少爺的爹孃去世之後,他也沒個兄弟,老太爺憐他年幼失怙就把他帶在身邊。只是老太爺是一個生意人,在家的日子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