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紫武聽了傅紫萱說的限量策略之後,一直穩住十五頭沒變過。倒是外接的整隻的訂單越來越多,有些人家下個月下下個月有宴席的都早早來下訂了。
最開始為了防止洩密,是讓王直的爺爺老王頭專門負責烘烤乳豬這一攤的。而且都是一大早在玉園殺好才運到城裡,開膛破肚都是在店裡做的。
只是老王頭負責了乳豬之後,鵪鶉這塊就缺人了。傅紫武急忙又請了兩個夥計。一個是楊大的弟弟叫楊三的。另一個是外頭買的一個小子,籤的死契,叫包吉,十六歲。
再後來隨著店裡需求的量越來越大,有時候一天要大好幾十只。老王頭一個人就忙不過來了,只恨不得多生幾隻手,就是加了包吉也不夠。
只好又買了兩個夥計。不然一天幾十只,烘烤的時間又不短,可是要累死人。兩個人都是籤的死契。是兄弟倆個,一個叫鄭方,二十一歲,一個叫鄭圓,十九歲。
都是苦命人,家裡過不下去了,從小就賣給大戶人家當奴才,還好弟兄兩人都在一處。原主家生意敗了,遣了好些家奴,兩人就從平州府一直輾轉賣到敬縣來。顧牙人的店裡缺人,就薦了他二人過來。傅紫武看兩人都是老實人,就把兄弟倆買下了。
這半個月來,每天傍晚王直從城裡回來,腳下不停又忙著跟老郭頭去附近村子收乳豬。也有一部分是傅天寶父子倆收了送回來的,傅紫萱也會給他們父子倆一些辛苦錢。
然後每天的早上已是來不及殺了,而且醃漬時間太長,店裡也等不及。就改為每天晚飯後,由老郭頭領著郭義和老中頭殺好,刮淨豬毛,取了內臟、豬腦,弄乾淨後送到傅家來。
再由王直和夏雪等人刷了調料醃漬好,再由王直每天天不亮趕著送到城裡的鋪子進行烘烤。這樣經過一個晚上的醃漬瀝乾,已是極為入味了。味道倒比之前還好一些。
第十五天的傍晚王直回來的時候,交給傅紫萱一個沉沉的木匣子,說是這半個月賣乳豬的錢。
順道還把包吉、鄭方、鄭圓三人的賣身契送了回來。傅紫萱仔細看了之後就收了起來。
匣子裡是一沓厚厚的銀票。傅紫萱取出略看了看,放至一邊又開啟帳本看了起來。
這半個月光賣乳豬就收入五千二百兩了。一天穩定堂賣十五隻,一隻能賣個十二兩銀,堂賣就能收入一百八十兩了。再加上整隻訂購的,每一隻是十兩銀。這大半個月來每天能平均有個二十頭是整隻售賣的,就是一來就是二百兩。這樣算下來,一天光賣乳豬的錢就有將近四百兩。
而毛豬的價格是二十三文一斤,一頭乳豬不到二十斤,一頭毛豬的價錢不到半兩銀子。再加上人工調料等費用,一頭乳豬的成本在一兩半左右。
這樣算下來一頭乳豬的毛利平均下來也能有個八、九兩左右。倒真是不錯了。暴利還談不上,比醉仙樓那道招牌菜“紅燒豬蹄”還差了那麼一點。不過這成績已是讓傅紫萱極為滿意了。
這半個月來,光乳豬這項收入,刨去各項成本,就有四千五百兩左右的進帳了,這成績已是相當不錯了。
只不過現在剛剛開啟路子,已是沒有乳豬可收了。
二十三文一斤的毛豬已是收不到了。都已是提價到三十文一斤了。比淨肥豬肉的價格還貴。而且有些經常出門的人,也知道了現在城裡悄悄流行起了吃乳豬,導至毛豬的價格直線上漲。
先前傅天寶幫著訂的一些乳豬,都簽了契交完錢了,收豬時對方還拖拖拉拉不願痛快給豬娃。不得已又按市價補了不少。
但是就是出得了價錢,也沒有那麼多乳豬好收了。老郭頭在郭村三十文一斤收的小公豬娃,也只僅夠這個月的用量了。那母豬要孕育下一胎可沒有那麼快的,而且好些人家還等著賣大豬賣豬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