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上按了按,片刻之後才又放心地趴了回去。
兩人你濃我濃地靠在一起說了些別後情形,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直說到口乾舌燥,肚子咕嚕嚕做響方才覺得時光飛逝。
傅紫萱撐起身子往床帳外看了看,發現夜幕已拉下,這一個下午又過去了。怕是酉時末了。
“肚子餓了?”
“嗯。恪己你餓不餓?”
“餓。你還不讓我吃飽,只喝些湯水如何能頂餓。”
傅紫萱看著李睿一臉的戲謔,狠瞪了他一眼,這廝什麼時候臉皮如此之厚了?想當初剛剛認識時,明明是個臉皮極薄的青果子一個。
“恪己,你在此處安不安全?要不去我買的那個莊子?”
“不用,你那莊子在城外而且還人多嘴雜。大隱隱於市,這客棧都是自己人,我都做了妥善安排了,不用擔心。”
兩人又趴了一會,李睿才說道:“你躺著,我讓人準備熱水飯食,你先洗洗,我們再用些飯。”
李睿說完就掀開被子撩開床帳邁著長腿下了床,在地上撿了一件長袍穿了,方才開門吩咐夥計去準備熱水飯食。
不一會兒功夫,兩個夥計就抬著一大桶熱水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夥計抬著一小桶的清水,是用來洗漱的。
待那三人退下後,李睿掛起兩邊床帳,撿了傅紫萱的衣物扶起她幫著穿了,那長長的縛布,是絕計不讓她再縛了。
因要洗漱,也只是略披了外面的長袍,裡面的褻衣褻褲都沒有穿。李睿扶著傅紫萱下床後,又抱著啃了兩把,才放開她進屏風後面洗漱去了。
待二人洗漱好,飯也得了。
二人你餵我一口我遞你一勺地把桌上幾個菜都吃完了,看來真是餓狠了。
“你這是多久沒好好吃飯了?”
“好幾日都不曾下馬吃過熱食了,都是在馬背上啃的乾糧,夜裡露宿時方才下馬歇一會。有時連水都沒顧上喝一口。”
傅紫萱一陣抽疼,不由自主地撫了撫他的臉,指腹在眼睛眉毛鼻子等處描了描。
李睿一把抓住,把幾根玉蔥手指在嘴裡含了含:“不用替我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見了你,所有的辛苦就都沒了。”
傅紫萱心裡湧上一股難言的酸澀,這槍林箭雨、風餐露宿的日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飯後兩人在窗邊倚著站了一會,又移到床上。兩人靠在床頭像經年的老夫妻那樣,安安靜靜地說話。
“要向北進兵嗎?”
“恩。不過你不用怕,敬縣是安全的。我也會派人護著你。”
“是不是糧餉不足?”
“是有些不足。不過我和大哥這段時間都籌了一些。”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曾經打劫過一個山寨,搶了好些銀子?”
“沒有。是什麼情況,你快跟我說說。”
傅紫萱隨即就把回來認親路上路過鷹鴿嶺,被人打劫,最後不憤之下反而潛入對方內部,又發現了密室,收了對方數百萬兩銀子以及無數珍寶。後來又在酒裡下了藥,次日又把昏迷不醒的一干人等交給了當地縣衙。聽說那知縣及其上官還因此得到朝廷的表彰,剷除了那當地佔山劫道的大毒瘤,可是升官發財了。
李睿一臉興致的聽著,不時還跟著笑兩聲,聽完又極為嚴肅地叮囑傅紫萱再不可做這樣危險的事。萬一出個什麼事,可讓他如何是好。
傅紫萱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記,應了下來。
“你說那些銀子有極大一部分是官銀?”
“嗯。底部都印著官府的字樣。這銀子放在我手裡我也是不能用的,你都拿了去,重新熔了做軍餉。有些古董你也拿去換了銀子,還有幾箱首飾你也拿去換了銀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