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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信從何家出來,立刻就去了泰山,雖然他無法靠近封魔洞,但隔著一段距離遙遙一拜,這是一個徒弟的本分。然後,聶信給已經回到了上海的張翼軫打了個電話,就從山東飛到揚州,隨即再次進入了雲夢澤。空空蕩蕩的懸河洞府是他的了,他得去看看。
雲夢澤一下子又空空蕩蕩了,沒有了同伴,讓這一次的旅程變得頗為寂寥。他忽然發現,這幾天他沒有機會好好修煉,甚至連早課晚課都沒能正常進行,可他的靈能卻漲了好大一截。在戰鬥中不斷壓榨自己的潛力,的確是提升靈能最快的法門。當然,肯定不是現在。現在他身邊留下的符咒加起來不到兩百枚,血焰狂龍符等高階符咒更是消耗殆盡,靈炎擊也用完了。現在隨便碰上個邪修,連打都沒機會打。一路上,聶信倒是遇到了兩撥九因堂的隊伍,以及一個蜀山的獨行修士。蜀山和九因堂執華夏修真界之牛耳,現在也的確是擔負起了責任,在世俗界和雲夢澤,他們都在進行著清理。雲夢澤的三個入口都有重兵把守,要不是聶信是老熟人了,一下子都很難進來。不僅如此,許多其他秘境雙方也加派了守衛,以防萬一。他們努力想要把那些逃逸的邪修找到並且殲滅,總比大家一直提心吊膽來的強。
經過兩天的跋涉,聶信再次來到懸河洞府。門口守衛著的九因堂的修行者,無不流露出羨慕的神情。雖然大家都知道,懸河洞府其實挺窮的,搬空了裡面儲存著的材料之後,就沒什麼好東西了,可無論如何,這是個洞府啊。有多少修行者能夠擁有洞府,更別說還是在氣動中期這種低得不能再低的修為層次上就擁有自己的洞府。
和看守的修行者稍稍寒暄,聶信就進入了洞府。廣場已經回覆了原狀,幻方消失不見,一塊塊石塊重新附著在了玉質立柱上,迴歸成最開始大家看到的石碑的外形。洞府的門關著,而青色大蛟則有些百無聊賴,正在整個廣場上一圈圈地盤旋遊弋,看那凝重的神情,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看到聶信到來,青色大蛟咻地一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雙目緊緊盯著他,彷彿在對他說:小子,還來做什麼,都搬空了!
之前已經有修士想要動青色大蛟的腦筋,但它一點也沒有要跟隨其他修士的意思。它守護洞府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從當初活潑靈動的它變成了現在修為強大的樣子,可它從來不曾出過洞府。原先主人的記憶雖然模糊了,可它至少知道主人是極為強大的,現在的這些修士那樣的修為想要拐它走?門都沒有。但是,現在它還能做什麼呢?總不能就趴在這裡一直睡覺睡下去吧。看到聶信前來,好歹先逗個悶子。
聶信朝著青色大蛟微微躬身,表現出了足夠的尊敬,青色大蛟滿意地挪開位置,讓聶信走到了洞府門口。既然將洞府交給了他,控制洞府的法門總不會忘記給他的。聶信的懷裡,揣著他有生以來拿到的第一枚玉瞳簡,就是之前那些修士們摸索洞府的成果。開啟了陣法之後,現在要開啟洞府變得極為簡單,只要在門口,手撫著大門念動法訣即可。
大門緩緩在面前展開,當聶信看到影壁的時候,他愣住了。那個影壁又是一個數學遊戲。之前他已經搞明白了洞府使用的符文的賦值,這種對照表他都不用專門去記,自然而然就印在了心裡。現在這麼一看,他大驚失色,洞府主人還真是熱愛數學,居然影壁最中間的那些符文,是一道數獨的題目。聶信看了一眼青色大蛟,也顧不上去看看洞府如何,先開始解題再說。數獨對當年剛開始研究數學的那撥人來說,或許是極為神妙的一門學問,但時至今日,已經成了幾乎所有人都會玩玩的智力遊戲,對聶信這樣的專家來說,都說不上有難度。他想了想,按照開門的法訣念動,果然能夠將一片片符文揭下來,然後他飛快地將符文按照正確答案裝上去,只聽得喀喇一聲,影壁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