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讓吳盼敏怎麼自處,人家是以東森總部的身份前來,這不是砸場子麼?且不說她是第五秋婼的師妹,就是為了雷霆戰神的面子,他也得暫時將此事放一放。
在懷舊的老院子裡用過午飯,文一鳴告辭離去。
有昌千帶著房熙在童山村,他也不再擔心閆天燕父女,而且他給出的資源,閆海鷹最多四個月時間就能超越那鍾紳,之後他們會結伴同行,共同前往咆哮島。
文一鳴以散佈的方式走出了童山村,回望之時,心頭升起無限感概。
“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回來了。”
以他現在的修為再活幾百上千年都有可能,但心底不知為何,卻總覺得再也不會重臨此地。
文一鳴來到了煮酒峰,在此他曾擊殺了上千人,幾多年後,好似這些泥土都還帶著殺戮的氣息一樣。
在這裡,他能看到雙城峰,雙城廣場也能看到一部分。
他在等待夜色降臨,既然到了南部,他想去舒憶藍的墳前看看。
房熙去過一次,據說兩母女葬在湯小萱那曾經的竹樓旁邊。
他不知道舒劍鋒現在什麼修為,據天機塔的訊息說,舒劍鋒早已不再雙城,也不知真假。
不過,就算他打不過舒劍鋒,對方也奈何不了他,至少他有自信自保,這一趟他必須去。
離開童山村,他本來感覺心情輕鬆了不少,此刻心中浮起佳人往昔的身影,不覺黯然傷感。
暮色好像來得很晚,入夜後的月色格外朦朧,時而被烏雲所掩。
子時後,文一鳴落在了湯小萱的竹閣籬笆內,挨在竹閣一端的竹林旁邊,兩棺長滿了野草的墳頭在夜色中毫不起眼,兩塊墓碑還算打造得比較細心。
他取出兩束花,擺上了酒菜,而後盤膝而坐。
他心裡越來越酸楚,一個母親守著女兒二十多年,為了舒劍鋒的面子,在臨時前才親口聽到女兒叫了一聲娘。
一個女兒,剛與孃親相認,那擁她入懷的母愛卻那麼的短暫,那一刻好像一家團聚,卻是天人永別。
文一鳴能想到,舒憶藍當時的悲慟和生無可戀的絕望,父親的冷血無情,母親握著她的手餘溫漸涼,她在短時間內經歷了生離、死別。
他靜靜的坐著,有酒難嚥,守在墳前,黯然傷神。
一個時辰,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腦海空空如也。
起身升空,召出嘯月號,站在船頭在夜色下俯覽著下方,心情就像這朦朧的夜,模糊不清。
雙城,已經沒有多少認識的人,很難再和這個地方聯絡上感情。
他曾經的回憶掩得比圍城下的斬龍道還要深,或許再也不會翻起。
雙城峰還是雙城峰,當初的事,隨著當初的人不在而淡去,似乎連最能讓人銘心的恩怨情仇也變得無足輕重。
望著曾經的蒙山,如今已名萬劍峰,那裡有著沖天的劍氣。
這些,說的便是時移世易,物是人非吧?文一鳴回過頭,看向了前方。
他迎著微涼的夜風提速前行
雙城,在這一夜之間,他沒了留戀,曾經的所有都封存於心。
唯一讓他牽掛的,便是那些伴隨著他的往昔故事一起埋葬的故人。
楓逆、南榮明鐵弼、裘山囂
還有,他愛的人。
這些為雙城而戰的人,與他並肩作戰的人,有著自己的信念的人,永遠讓他尊重。
“再見,雙城!”
文一鳴在船頭輕聲自語,沒有多少感情。
他曾數次離開雙城,每一次都將心留在這裡。
今夜,他將心一起帶走,不想再回來。
只是不想
這一刻,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