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人進入兩百米之處,顯得極其的兀突醒目。且不說他單人匹馬而來,單是那一身低得可憐的修為,且周身沒有任何勢力標誌,足以令人另眼相看。當然,他那古怪獨特的裝束也相當加分。
一根漆黑的布帶矇住雙眼,微微冒出髮根的禿頭;褐黃色的短打僧衣,多處破損且沾染著血跡;肩扛亮眼的金色長棍,腰懸一個酒葫蘆。另一邊肩膀還蹲著一隻金紅眼瞳的長嘴大鳥,確實另類得惹眼。
尤其是他面部剛毅的線條和些許的鬍渣,配合寵辱不驚的緩慢步伐,顯得男人味十足。就算是知道他雙目失明,但矇住雙眼的黑布帶也令其多出一分發自骨子裡的狂野。這讓不少花痴少女芳心大動,即便是一些矜持的少女亦是不著痕跡的偷瞄了幾眼,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小臉卻微微發燙。
文一鳴緩步而行,他根本不懂這裡什麼勢力圈子的規矩。當然,他也只是想走近大裂隙看看,僅此而已。
就在此時,他感受到有兩道不善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文一鳴還未頓步停下,便發現兩名武士三層的武修走了過來,正用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
當他看到那名他放過的綠裙女子時,便知道了怎麼回事。
那綠裙女子正焦急的拉住一名粉紅衣裙的妙齡少女,不讓她過去。
“你幹什麼?喬珠!”那被拉住的少女很是不滿。
在這名叫喬珠的女子失魂落魄跑回虎嘯堂勢力範圍後,幾名師兄姐妹便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剛開始,喬珠只是說蔡志幾人被殺了,卻並不吐露文一鳴的相貌特徵。
在她內心,蔡志幾人本就無理,加之她對幾人本來並無好感。她在外歷練回來得晚了無人結伴同行,這才勉強跟隨幾人同行。對於蔡志幾人被文一鳴擊殺,她覺得是咎由自取。更重要的是,她總覺得那個瞎子,不是眼下的虎嘯堂能惹得起的。除非有更高修為的長老帶隊,那瞎子在她心裡已經產生了陰影,實在是強悍得恐怖。
不過,在眾人的再三逼問之下,無奈只能說出了文一鳴的特徵和打扮。當然,連文一鳴的兇悍之處也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她希望虎嘯堂諸位師兄姐妹能三思而後行。
但是,很顯然她的想法很可笑。一群平時高高在上的武士期核心弟子,怎麼可能相信一個武者七層的盲人,能越級斬殺六名虎嘯堂的核心弟子。
“紀晨師姐,你們不是此人對手。別去,相信我,快叫盧庸師兄他們回來。”喬珠幾乎帶著哭腔死死的拽住叫紀晨的少女。
紀晨擰了擰眉頭,搖頭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也晚了。盧庸和謝全已經過去了。”頓了頓話語,旋即不悅的看了一眼喬珠,道:“我倒要看看這瞎子有何恐怖之處,居然將戚長老的喬大弟子嚇得肝膽俱裂。”
喬珠詫異的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紀晨,兩人自來感情很好,此時竟然說出這種話。難道就因為我遲遲沒突破到武士期,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嗎?喬珠自嘲一笑,緩緩的鬆開了拉著紀晨的手。
而當她轉過頭時,見盧庸和謝全兩位師兄已經攔住了那瞎子的去路。
“是你殺了我虎嘯堂的弟子”面部毛孔粗大的盧庸,走近之時毫不客氣的質問道。而謝全則是半步斜移,立於文一鳴身側,封住了他的退路。
文一鳴透過無相綺羅瞄了一眼兩人,均是武士二層中期修為,比之蔡志略高而已。輕哼一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灑家的確宰了幾個自稱虎嘯堂的人,你待如何?”
“你。。。”盧庸反手就要抽出背後開山刀,卻先一步被謝勇按住手腕,以眼神示意盧庸稍安勿躁。而後抱拳道:“出家人?敢問閣下法號?”
“阿彌陀佛!盲僧。李青!”文一鳴單手豎了個拜佛掌,那逼裝得讓肩頭的通靈大翻白眼。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