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真格,只好伸手接過,求助似的看了看白衍林,不知如何是好。
吃完飯,沈正軒從廚房裡提出大袋小提留的東西,遞給沈小沫,“你們拿回去吃,我和你媽也吃不了,雞蛋啊牛肉啊都是新鮮的,回去記得放冰箱裡,還有你最愛吃的彌胡桃,我前兩天從超市買的,這幾天被暖氣烤的軟乎多了,今天晚上回去你就把它吃了,剩下的放在冷鮮裡別壞了。”
“哎,我知道了。”沈小沫鼻頭髮酸,白衍林接過沈父遞來的東西,心裡感慨萬千。
臨走的時候,白衍林偷偷把卡塞在鞋櫃上面的小盒子裡,倆人換了鞋和父母道別。
林清在廚房裡收拾東西,沈正軒一直看著閨女進了電梯才關上門,又匆匆來到窗戶底下,看著女兒從樓道里走出來。
林清嗤笑一聲,“都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兒似的。”
哪知道沈正軒還真的擦了擦眼角,一本正經道,“那是我閨女。”
“是是是,一輩子都是你閨女呀。”林清哄著老公,心裡也有些難受。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雖說閨女嫁的不錯,可當父母的,總也覺得空落落的。
眼淚在沈小沫的眼眶裡打轉,白衍林看著心疼,一把將她攬進懷裡,“丫頭,別哭。”
沈小沫嗓子裡發堵,生疼生疼,哽咽道,“我就是捨不得爸媽,我總覺得對不起他們。”
“哪能這麼說,孩子脫離父母都有這麼個過程,很正常。”
沈小沫給自己繫上安全帶,伸了脖子還能看見父親站在視窗的身影,又覺酸澀,淚如泉湧,“衍林,你就不想你父母嗎?”
“我脫離的早,二十五六的時候就搬出來了,其實是被我爸一腳給踹出來的,說在父母翅膀底下的孩子長不大。”
“那你就不想他們嗎?”
“廢話。”白衍林好笑的撇她一眼,“可我是個男人,整天想啊唸啊的掛嘴邊,太難為情了。不過我媽當時和你爸媽一個樣兒,三天兩頭的哭,埋怨了我爸好久。”
沈小沫擦了擦眼淚,“我總覺得,我把我爹媽給拋棄了。”
“傻姑娘,你都二十八了,這不叫拋棄,是長大了。”
“可我心裡疼。”這可是她二十八年來,第一次和父母分離,這一分,就得很多年。
“那是,從誰身上割塊肉都得疼,不疼才奇怪了。”
“那你說,我是不是把自個兒從爹媽身上割下來了。”
“是啊。”白衍林邊開車邊哄她,見她不哭才放下心來。
“那他們肯定特別疼吧。”
“別說他們了,你不也疼?”
沈小沫眨眨大眼睛,義正言辭,“那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吧,我還是跟他們一起住。”
“……”
終於是把她連哄帶騙地帶回北郊,白衍林揉著她發紅的小鼻子,“還難受呢?”
“也不是難受,說不上來,”沈小沫從他懷裡艱難地仰頭,眉頭微蹙,“你懂什麼呀。”
“我懂怎麼愛你呀。”說著,直接把她扛上肩頭,徑直往二樓走去。
沈小沫被他嶙峋的肩骨隔得呲牙利嘴,悶聲讓他放她下來,阻撓不成便張開嘴咬,輕輕啃著他的背脊,“今天晚上可不做啊喂!”
白衍林頓了頓,“為什麼?”
“我,那個,我……”
見她語無倫次佶屈聱牙的樣兒,白衍林勾了唇,將她狠狠扔在床上。
“我得用無數個晚上,來向你證明我到底是強是弱。”
沈小沫倒抽一口氣,他還記得呢啊……
她還沒整理好思緒,那邊邪勁兒十足地來了一句,“今天你選地方,浴室or陽臺?”
沈小沫居然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