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周看完畫的第二天,杜韜就把那幅畫賣給了她。
又過了兩年,吳橋仍舊沒有出現。
一天,杜韜向蘇周求婚了。
你嫁給我吧,杜韜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蘇週迴答。
可是你早就已經答應了啊!杜韜指著蘇周房間你掛著那幅畫說。
什麼時候?
你早就在送你畫上寫上了你願意,這難道不是答應嗎?
我……
蘇周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轉身望著那幅畫。
你知道嗎?畫中那個梳麻花辮的女孩就是我。
我知道,杜韜將雙手放在蘇周的肩上,深情地望著她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
吳橋死了,早在兩年前就死了,他是在死之前才決定把畫賣掉的。
這一切都太突然了,蘇周站在那裡,沒有再問下去,眼淚像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掉。
杜韜看著此時的蘇周不知所措。
他不讓我告訴你,他怕你傷心。
難道你現在告訴我,我就不傷心嗎?蘇周眼神變得很尖銳,聲音也開始變得歇斯底里。
杜韜把蘇周攬如自己的懷中。
別哭了,他讓我代替他照顧你,讓我給你幸福。
幸福!蘇周重複了這兩個字。
是的,相信我,我能給。
杜韜把蘇周抱得更緊,任蘇周的眼淚浸溼自己的襯衣。
窗外的夕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到了他兩人的臉龐上,似乎是來自天國的幸福之光降臨在他們身上。
第十四章 那個清晨
芸是個秀氣的女孩子,內向,拘謹,同學們都認為她有點古怪,不太合群。大三了,同學們都在談戀愛,芸仍獨來獨往,不是沒有男孩子追求,只是人家看到她那冷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眼神都知難而退了。
或許是父母長期分居兩地工作,她一直隨母親一起生活的緣故吧,使她的個性安靜而固執,心裡認為談戀愛是個很沒意思的遊戲而已。只是在學習之餘,每天沉浸在武打小說中,江湖恩怨,俠骨柔情,刀光劍影……
芸就讀的是本市的一所大學,所以她沒有住校,是走讀生,而芸自己的家距離學校比較遠,正好姨媽舉家移民美國了,留下了這所國內的房子,這房子離芸就讀的學校非常近,為方便上學,芸就一個人住在了姨媽家的房子裡。
那是一所漂亮的白色二層建築,緊鄰市體育場的西側,優美而幽靜,每天芸都會去體育場晨練,風雨無阻。
這天,天剛矇矇亮,芸就來到體育場,空曠的操場上了無人跡,草坪上掛著層層露珠。芸像往常一樣開始了體育鍛煉。
忽然在微明的晨曦中,一個人影從遠處搖晃著走來,在不遠處慢慢倒了下去,芸趕快跑過去,是個20多歲的男孩子,微閉著雙眼,芸搖了搖他,慌張的要去馬路上攔計程車送他去醫院,不料卻被那人拽住了衣服,“我不要去醫院,我只是口渴,想喝點水而已。”
望著那雙極度疲倦的眼睛,年輕的臉上卻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滄桑,芸的心中沒來由的動了一下,也沒再細考慮,就攙起他走進了自己居住的房子。
青年很戒備的走進那所房子,當他確定房子裡除芸外沒有其他人時,才放鬆的坐在沙發上。可能是太渴了吧,他竟連喝了2杯水,“我太疲乏了,你看我的腿上還有傷,能在你這的沙發上休息一會嗎?”
“不可以,附近有旅館,你應該住到那裡去,我是因為你剛才暈倒才讓你進來喝水的。”芸面無表情的說。
那人低下頭,用幾乎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不能去旅館,你放心,我不會久留,休息一會我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