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是這兩年聊累了吧？”

“是的，說實話，今年只和你一個聊天，而且這麼持久。甚至感覺，我們會交談一輩子。”

“一輩子是多久？499年嗎？”她馬上追問。

“還要加一年！換得來生”我打了個哈哈，“五百年修行換得來生回眸一笑啊。”

“等那麼久都乏味了，你能堅持？來生其實也是一樣的。”

“在平淡中堅持，哈哈，興許來生，我們做了鄰居，做了青梅竹馬。有甚至，茫茫人海，忽然相遇，一見鍾情，彼此相愛呢！”我忽然笑了，這只是一個幻想，她很快發來一句話：

“又瞎想了？不可能的，我怕冷，會很快就凍死的。”

“想都不允許麼？想想，也沒有罪過啊！”我知道她生活在春城，沒有體會過寒冷，甚至沒有見過雪花，而我，處在高寒的北國，我想她肯定是無法適應北方的寒冷。以前，她曾經給我一個建議，讓我老了，退休了，就去南方。我笑她，沒有見過雪花，怎麼會畫出雪花，畫出雪人？她老老實實告訴我說，全憑自己的想象。可她不允許我這樣想。“這是精神出軌，很嚴重的。罪過大了！”

“這個世界，精神不出軌，才有毛病呢。哈哈，說老實話，你有沒有精神出軌的時候？”

“還為自己狡辯？不告訴你，呵呵。”

“不說就是預設了。”

“你這是強迫！”

三

你怎麼老跑進我的夢裡？儘管你說我的夢不管你的事，可是，你要悄悄溜進我的夢裡，我能管住？！而且，你還要追問我夢見你什麼了。

夢見你在海邊，藍藍的天，藍藍的海，還有海鷗在頭頂盤旋，你拉住我的手，和我一起在海邊漫步，衝起的浪花，打溼了你的花裙子……

“不是夢吧，是你的想象？”你並不否認，在海邊漫步很浪漫。還說，前幾天又去海邊了，是去曬太陽的，你不由自主又想到了我。你知道我沒有去過海邊，就像你沒有看到雪花一樣，我魂裡夢裡都在想著去看大海。你用文字給我描述著大海，描述著柔軟的海灘和一道一道的海潮。我說你把我也拉到了海邊，你俏皮的說，“沒有啦，你正在上班，埋頭在一堆資料中。”

“你知道麼，你偷著跑到我的辦公室外邊，趴在窗臺上，俏皮的看著。”我一抬頭，看到了你。

“有一天我真的出現在你的辦公室門口，你怎麼辦？”

“你真出現？哈哈，我抱著你，親你，親個夠。然後，帶你去看我們這裡的山水，一起去原始森林聽濤聲，感覺和海濤一樣的林濤聲。”我遐想了一下。

“說得還跟真的一樣思想又不端正了？哪有一見面就親的？”

“我們都認識幾百年了，怎能是一見面呢！”

“認識501年了？”

是啊，五百年才換的回眸一笑，而我們不僅是一笑，還傳遞著彼此的快樂呢。我說，然後，我們結廬而居，過一番隱居生活。你覺得我們是當野人。可是，如此美妙的田園風光，怎麼和野人聯絡起來？你問，那我們吵架了怎麼辦？被你扔下，我就死定了。

我笑了一下，“讓野人來勸說我們，安慰我們啊！野人會說，你們文明世界來的人，還不如我們？吵架傷身，像我們，與自然為伍，其樂融融，多麼快慰！再吵，我只有把你們也馴化成野人！”哈哈，我們只有不敢吵架了，一起過安居的生活。整天，我們就這樣去山裡摘野果子，到涓涓細流洗淨吃，我們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看飛鳥白雲，沒有生活的煩惱……

你哈哈大笑起來：“笑死我了，你的想象力怎麼這麼豐富，說的跟真的一樣！笑得都肚子疼了。”

哈哈，我也笑了起來。聖誕夜，在我們的歡笑中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