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緊迫感會輕一點。我昨天睡得那麼好便是一個例證。我相信老林就沒有這個福份了。

我進臥室推了鍾小丹幾下，“小貓，醒了嗎？”

小丹含糊地應著，“幹嘛？讓我再睡一會吧，別吵了，反正我被炒魷魚了。”

我叫她，她倒煩起來了，在她身上發生這麼大的事她居然還能睡得住，我真該說佩服佩服，失敬失敬。“小丹，早餐在桌上，你起來後自己吃吧，要是想吃雞蛋，就自己做，在冰箱裡呢。我要上班去了。”看看我這閨蜜做得有多到位，去幫她辦事，還不在她面前賣點乖。

小丹不清不楚地“哦”了一聲，勾了勾嘴巴，又旁若無人地睡著了。

我背上包，拿上桌子上的那張小丹寫的紙條，向樓下跑。在門口，我買了一份蒸飯，小老闆硬塞給我一袋豆漿。坐上車，看一眼紙條上的地址，是漢中路89號青華大廈。我住在九華山公園這頭，這座山上有一座小塔，據說塔裡藏有玄藏法師的舍利。從我這裡去青華大廈車程20分鐘，我提前一點到達，沒準這個公司的那個無良老闆會早點上班，這樣我就希望在9點之前把這檔子事解決完，然後再去三元巷的警局上班。希望如此吧。

車上，我打電話給汪浩，讓他在老林問的時候，幫我知應一聲。如果老林不問，那就不用為我請假了。

當一身紫色淡花衣裙的我來到青華大廈的這家名為雄風的醫藥流通公司時，那個坐前臺的小女孩才上班，她正在收拾著桌子。看到陌生的我，她問，“您打誰呀？”

我客氣地說：“我找你們秦總？”

她又問，“你找哪個秦總，我們有兩個秦總，一正一副，一男一女，你看你要找哪位？”

我說：“就是你們的總經理的那個秦，叫什麼秦幽……。”小丹的紙條上寫的，可是我給忘記了。我這邊廂又在包內尋那張紙條。

沒等我把紙條找到，她問，“哦，對，他是我們的秦總經理。你們有約好嗎？不過秦總還沒有來呢，你如果沒有約的話，只要坐到那邊等著了。”她手一指，我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有一個接待區，四周是沙發，放著一些雜誌。我不知道如果有約的話是什麼待遇。我後悔自己這麼老實，我就應該說有約，也許會被直接領到這個叫秦什麼的辦公室呢。一般常識，有約的應該會排在前面吧。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剛好我利用這個時機把蒸飯給吃下去。我坐過去，掏出蒸飯與豆漿，終於把那張紙條找到，認清這個人叫秦幽悠。接著，我一邊吃著喝著，在眼前的玻璃桌上攤開一本女性雜誌，無心地翻看。畫報上粉妝的女子各自帶著專屬的表情，都很有範兒，或者淡雅的清甜，或者冷酷無情，我會想，這些女子吃飯時的樣子，嗑瓜子時的樣子，甚至……也許便不再這麼的端著姿態了吧。

我肆無忌憚地啃著手中的那一陀蒸飯，裡面除了夾著油條，我還讓人家給放了一些糖，我是不怕變胖的，就我這運動量，能胖起來是奇蹟，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偷懶了，活讓同事給做了。所以才會胖的。

公司上班的人不時從我的眼前路過，我連眼都沒有抬。但我警覺到他們把我當成一道奇異的風景，成為他們早晨難得的驚遇。這些在寫字樓上班的男女最講究斯文，哪怕是裝出來的斯文，也會做到味道十足。男人裝酷，一個個冷得象冰山。女人裝淑，一個個象不食人間煙火。我學不會，我也不需要學會。我是誰，刑警，除了出腦力活，更大一部份是體力活。我今天穿這身連衣裙就是一個不小的改變呢。如果不是上這兒來，我肯定會穿上牛仔褲與短白T恤。我穿裙裝來的目的不是來打架的，而是本能地採用美女攻勢，對那個男人軟硬兼施。

就在我的蒸飯吃到根部的時候，那最後的一小節正捏在手指處，豆漿尚有一口就要吸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