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廳,手凍得生疼。她突然就決定,要搬家,搬到這裡。
想到這兒,張元芹的心頓時歡快起來,找到抹布開始打掃起房子來。先把傢俱和檯面都擦了一遍,然後把地擦了一遍,看起來屋子整齊乾淨了許多。開開窗戶通通風,張元芹發現廚房裡的用物都被小劉帶走了,還有臥室的用品也不見了。但是,餐桌椅,沙發,和衣櫃都在。畢竟這些大件運起來不方便。張元芹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兩萬塊錢花得值。
關好了門窗,鎖好門出來,張元芹去找了一趟張建茂。告訴他,給自己開一張腦供血不足的證明。前世,張元芹就得過這個病,開始沒在意,也不好好吃藥,後來發展到腦血栓,又發展到腦出血,最終喪命。
建茂看起來氣色不錯,聽了姐姐的話也沒多問,就說過幾天給她送過去。
已經近中午了,張元芹回家給孩子們做飯,看著兩個青蔥的小人兒,她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
下午,張元芹帶著證件和錢去青年路幼兒園,到那的時候,那個老大爺正等著呢。看見她來了,拿出了一張協議,“你看看吧,要是沒有異議就簽字吧。”
張元芹看上面手寫的,某某租某某位於哪的房子兩間,租金,然後就是各自簽字,摁手印的地方。她抬頭問大爺“大爺,你得把房產證讓我看看吧,要不我那知道這個房子是誰的。”
那老頭就一臉的不自在:“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多事,不是我的,我能出租嗎?快籤吧。”
“不行,我得看看證件,就看看,我又不是不給你了。”
老頭拿出一個破舊的房產證,上面的名字和身份證竟然不是一個人!
張元芹一看就急了,“大爺,您這是幹嘛啊?不是您的房子您這是想騙我啊?您可真行,您說,想幹嘛啊?”
老頭一聽就急了,“你嚷嚷啥啊,這就是我的,我那個敗家的兒子進監獄了,你說這不是我的嗎?我不能租嗎?”
“那要是我正用著的時候,你兒子或者兒媳婦來找,我咋辦啊?您這不是坑我呢!
張元芹一看這樣,心裡一下就涼了。這事不成,不能給自己惹麻煩啊。連忙說了句”大爺,您這房子啊,我不租了,這以後有糾紛我可惹不起。”
她沒等大爺說話,轉身騎上腳踏車就走,也不顧那老頭在後面大聲的嚷著。這一路上,她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兩邊看,反正這個辦法不行,就想另一個,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與其生氣,傷心,還不如多走走,免得氣大傷身。這樣想著,她騎車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過了馬路,就是永華北路了。這時的永北也只是住宅區,並無門臉。她下了車,推著腳踏車走到了臨街的一個小區。小區門口一個看大門的老頭,正在看報紙,看到她,抬頭問道:“幹嘛的?”
“大爺,咱這是什麼小區啊?”
“**小區,你找人啊還是問路?”
“我想找房子,租一間,一樓?大爺,您知道嗎,有沒有租的?”
“有倒是有,你是幹什麼的?”
張元芹在心裡真是佩服這個時代的人,認真負責,要不那時候犯罪事件少呢,人們都很熱心腸,看到可疑的人都會很注意防範,不像後來那麼冷漠。嘴裡答道“我是機床廠的,我愛人在這附近上班,我們想看看有沒有出租的,想離得近一些。”
張元芹心裡忍不住有對自己的滿嘴跑火車充滿了鄙視,哎,可是也沒辦法啊。誰讓大家都這麼熱心腸,總得給自己找個理由吧。
熱心腸的大爺,放下手裡的報紙,走出了小小的門衛室,右手指了指,“就那間,臨街,一樓,本來想賣的,人家工作調動到外地了。一時賣不了就想租出去。”
“你來的也是時候,前幾天才讓我幫忙出租呢。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