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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地方只剩下劉文輝和穆雙兩個人,這樣的情況下兩個人竟然有點拘謹。雖然互相愛慕不是多大的事情,然而男女之間的事情誰也說不好。女人有點害羞這是天經地義的,劉文輝這種殺人如麻的貨色竟然也開始害羞,就有點讓人不能不搖頭了。
兩人的對話就從一聲輕笑開始。是穆雙先笑的,她笑的很好看,眼睛裡還帶著淚水。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哭。並非什麼喜極而泣,而是真的想哭。看著劉文輝,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劉文輝有些手足無措,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做點什麼。
“對於女人就得臉皮厚,一把將她樓在懷裡,其他的都他孃的是多餘的動作。”
這是大牛胡侃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劉文輝這時候竟然想了起來,他很想將穆雙摟在懷裡,隨意他就這麼幹了。穆雙倒是沒有拒絕,只是哭的更兇了,眼淚的溫熱,劉文輝都能感覺得到。旁邊看見的戰友一個勁的起鬨,引來更多的圍觀者。穆雙羞的將腦袋埋進劉文輝的胸膛,再也不敢出來,臉上的表情卻由悲轉喜。
該是劉文輝他們下山的時候。胡麻子親自送出了帳篷,輕輕拍拍劉文輝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好好幹,別給老子丟人。”這是胡麻子留給劉文輝的最後一句話,從那天之後,劉文輝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因為胡麻子在那次大戰之後便離開了老山,跟隨729團去了西北,便再也沒有再回去。
山下有一輛開啟車,紅箭小隊的戰友靜靜的矗立在車邊,朝著劉文輝等人敬禮。這是對待英雄的待遇,能在這群人中間建立起這麼高的威信真的不容易。利劍大隊的人全都是誰也不服氣的漢子,但是紅箭小隊對於子彈小隊心服口服。如果說利劍大隊當仁不讓的第一小隊不是子彈小隊,他們首先就不答應。
汽車在山路上顛簸,坐在車廂裡屁股很疼。大牛身上的傷口已經滲出了血,穆雙正在給他重新包紮。因為顛簸的緣故,無論穆雙的動作怎麼的協調,就是無法將傷口包好。好不容易包緊傷口,很快又會變得鬆散下來。張志恆氣的哇哇大叫,大罵司機是個笨蛋。司機可能生氣了,車廂裡便更加顛簸。
眼看著受傷的幾個人都因為傷口崩裂,鮮血順著繃帶流出來。劉文輝掏出手槍,朝著駕駛艙便是一槍,子彈擦著司機的耳朵打碎前擋風玻璃。緊急剎車的摩擦聲是那樣的刺耳。坐在駕駛艙裡的司機,滿腦門的冷汗,還沒有反應過來,張志恆一把拉開車門,扯著司機的胳膊就下來了。一關車門便發動了汽車,留下坐在地上的司機揚長而去。
“哎……!”任憑司機大聲喊叫,那輛卡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揚起一陣煙塵轉過前面的彎道便不見了蹤影。
汽車果然平穩了很多。穆雙替幾人包紮好傷口,又上了些藥,防止發炎。坐在劉文輝的身邊,一行人有說有笑的朝著基地開去。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樣的短暫,一天一夜的車程,好像轉眼間便到。還沒有進入管家坪,便看見了那些揹著大木頭漫山遍野亂竄的戰友。這是他們訓練的一個方式,看見這個竟然有種親切感。所有人這才相信自己回來了,九死一生活著回來了。
營門口,高建軍和許大志穿著嶄新的軍裝,腰裡彆著手槍站著。對於高建軍,張志恆還是不敢造次的,連忙打消了直接將汽車開進基地的想法。穩穩的停在高建軍的面前。不但沒有揚起塵土還讓車裡的人沒有半分的顛簸。看見從駕駛艙跳出來的竟然是張志恆,高建軍立刻明白,那個司機被人家給扔了。
劉文輝也不敢造次。高建軍在所有人的眼裡就好像一座大山,始終籠罩著他們,讓他們提不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