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總是很謹慎。
凡是諜部的人進部就要宣誓忠誠,並且大凡有受他牽制的東西,但凡想一走了之獨善其身者,只有一個下場:死。
如今死了,倒也省了很多麻煩。
可惜那個全身心撲在他身上的人,這麼多年,從來只是被利用而已,倒也有幾分可憐。
再聯想到自己,何曾不是如此呢?
只是她一直是甘之如飴的,習慣了不去奢望什麼回報,不奢望他的垂簾……
她自嘲一笑,但願自己不要有這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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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有點小頹廢,幾天沒有碼字了,都是用的存稿。。。。更新也不像以前那麼及時。。。。自我檢討一下,從今天起,好好碼字。。。。
第一百三十章 隱忍後的爆發
月兒回到江巖軒的時候,他還沒睡,坐在正屋,燈開著,連門都大開著。
顯然是特意在等她。
有幾分意外……卻也不算意外。
她自覺走進去,低低說了聲“少爺”。
他坐在桌邊畫畫——似是在畫畫,卻一筆也未曾落下。
他頭也沒抬,似是隨意道,“回來了?”
月兒把頭吹的更低,“是……”
他提著筆,沒抬頭,耳朵卻微微側過來。
“……”
她其實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她其實知道,他此刻虛空的舉筆的樣子只是欲蓋彌彰。
他在等她說一些話,說一些她的情況。
可是該說什麼呢?
告訴他她在沒有他的日子裡過得很好,連半點相思之意或者為被冷落而傷感的樣子都沒有,反而過的很瀟灑很如意——與他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
月兒鼻子酸了酸,她多麼希望那個人對他好些,可是……他生命裡所有的女人對他趨之若鶩,而他,偏偏愛上了這絕無僅有的冷漠的一位……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她為他苦為他累,為他過舔刀口的生活,為他隱藏自己多年的滿腔痴念……她可以去為他做任何事情,即使死……卻偏偏是這樣的事情:即使付出生命也無可奈何。
坐在桌前的男人顯然感覺到了她的沉默,他身上的氣息一點點陰鬱起來。
她動了動嘴唇,最終低不可聞的說出一句:“……少爺,忘了她吧。”
“啪——”
就是聽見這一句,只是聽見這一句。
他忽的掀翻了桌子,大步的回了內室。
月兒心痛的看著滿室的狼藉,來不及去躲避灑得滿身都是的墨汁。
他那副模樣——就像一個小孩在家裡耐心等待良久,卻未等來他想要的結果。
和剛剛的侍衛口裡的冷漠果斷判若兩人。
他在怪她嗎?
不,他當然不會怪她,若是會怪一怪她,她也會覺得無比幸福的。
他在對待人和事上面其實很冷靜很理智,就像殺不殺一個葉芙,就像是不是讓幾個夫人住在他府上為他帶來利益——他總是那麼理智,大局為重,從不新增一點點私人感情。
得到他的恨,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在她跟隨他的長久歲月裡,他幾乎不曾有什麼表情,淡淡的,冷冷的,恣意的,高傲的。
只有在那個人面前,唯獨在她面前,他拋卻了所有的驕傲和理智,變得那麼生動,生動得如同一個新生的孩子,顛覆了她對他所有的印象——卻只是對那個人而已。
這一晚,還有第二天,江府的人只能端著食宿用的東西,陪著他們的主人不食不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