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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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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月季紛紛滾落的淚珠,法海嘆息的說道:“黃粱一夢。”

“大師?”月季不解的看向法海。

“黃粱一夢,夢中一生、不過現實的轉眼瞬息。只是……一夢過後,情愛全消。不僅是對你,今後的他只會留下責任、義務、職責;他會是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除了這些,外界的任何事物都吸引不了他的興趣。他所有的喜怒不過是應外界因素的需求而表達。”

“傀儡……”

“不是,不過是外界的事物都進不了他的內心。例如:遇到悲傷的事情他也會哭、流淚,卻不在有痛徹心扉的感覺。”

“……不……那樣太痛苦了……”看著昏迷的張潔嵐,月季不忍的搖頭。

“依他的性子,如果記得你,只怕他會相思成疾,到時也難免一死。”

法海將近無情的話讓月季害怕的打冷顫,死……那是自己最不願見到的。月季苦笑著說道:“大師,我本以為你懂了;沒想到,你依然不懂。”

“我懂你的意思,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可人和妖不同,你們無親無故;人卻又三親六眷。既有親人,就不可能再單純的認為愛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更何況你身上妖氣未除,與人相伴只會害他性命。”

“大師……”月季猶豫不決的看著法海。

法海向前走了兩步,堅定地問道:“你可願入夢?”

“我……願……”說完這話,月季的身形消失在空中;進入了張潔嵐的夢中。

法海看著張潔嵐臉上滿足的笑容,苦澀的說道:“好好地留住你們最後的時光吧,夢裡越是甜蜜,你醒來後就忘得越徹底。”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月季再次浮現在空中:“大師……”

“你還好嗎?”法海擔憂的看著月季。

“……大師,夢裡真的很好;好到讓人忘卻了那只是一場夢,甚至就連明知是夢的我都感覺是真的和公子相伴了一輩子。”月季既滿足又痛苦的說道。

“你解開張施主的衣襟。”法海說道。

月季不明所以得解開張潔嵐的衣襟,吃驚的看著張潔嵐胸口處那朵嬌豔欲滴的月季;如血的紅色,僅僅是看著似乎要被它奪去了魂魄般……

法海感嘆道:“這朵花就是他對你的情,花越美代表著他對你的情越深。這花很美吧……”

月季撫摸著張潔嵐胸口的花,既然讓我們如此相愛,上天為什麼還要如此折磨我們。月季說道:“大師,在我失去花靈之後,可以請大師將我封在花中嗎?”

法海難掩驚訝的看著他,說道:“如果他在忘記你之後真心的愛上了其他人,你就只能灰飛煙滅;你真的一點後路都不留給自己嗎?”

“後路?不……我不要再痛苦下去了。”月季微笑著說道:“更何況如果他忘不了我,我們就能一同去投胎了。如果真的忘了,我也情願和他的愛一起走向滅亡。”

“我明白了。”法海無語的看著抱著張潔嵐的月季。

“嗯……大師?我怎麼在這……”張潔嵐醒來看到自己趴在花園裡的石桌上。

“施主,已經沒事了。”

“沒事?對了,我的妻子……”張潔嵐想起自己來找法海的目的。

“已經沒事了,尊夫人會誕下健康的孩子。”

天亮,張家的人都出來歡送法海。張善德在看到兒子攙扶著兒媳出來,釋懷的笑了;從兒子新婚,兩人倒是相敬如賓,可總是缺少了一份屬於夫妻間的親密。沒想到昨夜的一番長談,兒子的變化這麼大。而張潔嵐的關懷讓趙解語難言羞澀,自新婚相公對自己總是有禮中帶著三分的生疏;如此親暱的舉止還是第一次。

法海告辭後,就聽到張潔嵐對素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