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算了,解釋清楚就好。”
聽男子這樣一說,賭坊老闆立馬見好就收:“多謝公子。”回頭看著管事說道:“我饒不了你。還不進去,繼續留在這失禮人嗎?”
法海說道:“施主,如果沒事請跟我來;你臉上的傷勢總要處理一下。”
“謝謝大師!”
法海將男子帶到劉翠兒的家裡,看著牆上的蜘蛛網,想起劉翠兒的際遇,法海難過的閉上眼。盤算著明天去劉翠兒的墳前悼念。
回頭就看到男子已經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笑著說道:“大師請坐。”
“你叫什麼?”法海心底微微的期盼著,至於期盼的是什麼就連法海都不知道。
“小生白敬天,多謝高僧相救。敢問大師法號。”
“你不叫金白?”法海這才發覺眼前的人身上沒有妖氣,只是個純純粹粹的人。法海不自覺地愣住了,可剛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不是初次見到的人呀……
“大師,為什麼你覺得我應該叫金白呢?”白敬天善意的笑了笑。
“呃……抱歉,因為你很像那個叫金白的故人……”
“……大師記得金白?”
白敬天壓低的聲音隱隱帶著一絲的激動,法海雖然困惑,還是說道:“不知道,他或許曾經是我的旅伴;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不記得他的一切。就連他的名字都是透過別人知道的。你呢?為什麼會被打?”
“呃……”白敬天似乎很為難。
法海說道:“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不!其實……我失憶了,我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身世沒有一點的印象。”
“那你怎麼到蘇州的?”法海可沒有聽漏白敬天剛才明明說的是‘記得’二字。可如果他和金白是同一個人,白敬天的身上為什麼沒有一點妖氣呢?
“我醒來已經在城門了,就想著進來轉轉看,或許會有認識我的人;可沒想到只有吉祥賭坊的人說認得……”
“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嗯……去杭州吧。大師可以與我同行嗎?”白敬天期待的問道。
聽到白敬天的目的地,法海更確信這個人絕對有問題;他怎麼確信自己就是要去杭州的。法海點點頭:“我是要去杭州。”
“那我們什麼時間動身?”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所以要晚幾天。如果你有急事……”
“我不著急!”白敬天笑著打斷了法海的話。
簡單的對話結束後,兩人吃完晚餐;法海盤坐著做晚課;白敬天默默的打量著法海。直到白敬天昏沉的睡著,法海才睜開了眼睛,走到白敬天的跟前;法海低聲說道:“不管你是誰,你都不該騙我……”
看著白敬天沉靜的睡臉,法海輕輕的為他披上斗篷;趴在桌子上睡一晚什麼人都不會好受的。可法海並沒有叫醒他的打算,這也是對他惡意隱瞞自己的懲罰吧……這樣想的法海完全沒有愧疚的躺在白敬天整理好的床榻上休息。
睡到後半夜,白敬天因為手臂的痠軟不得已的醒來;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白敬天苦笑著搖搖頭,想不到人的身體會如此複雜:會飢惡、疼痛、疲累……
看著躺在床上的法海,白敬天眼中的眷戀更深了,悄悄地說道:“我依你的話來喚醒你的記憶了,可你並不記得我……”
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手,只要靠近一點,法海就會有所察覺;白敬天重新趴在桌子上,雙眼直直的看著法海的睡臉。不期然的想起了地藏菩薩和自己的對話。
“金白。”溫和慈悲的聲音帶著難言的祥和。
剛恢復人形的金白驚喜的說道:“菩薩!”
“阿彌陀佛……金白千年不見你的修為?”地藏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