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先前在天空見到的那兩位。藍衣的女子身上,還濺著一些鮮紅的血跡,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沙沙鳥的。
見到天易寒,兩人臉上微微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可看到坐在地上的老者,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相互對了個眼色,便立在那裡,靜靜地候著。
之後,半小時不到,這裡又聚積了十幾拔人,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看那動作和眼神,無一不是高手風範。眾人也不多打招呼,只是散散地站著,各自守著一片區域。天易寒肆意地打量著這些人。
哈哈,還不算太晚。一個豪放的聲音由遠而近,隨後,一個稜角分明的壯漢出現在眾人眼前,壯漢身穿一身紅袍,環顧四周,無形之中散發的霸氣,讓人不敢多看。
突然,天易寒看到壯漢的身後跟著一黑一白兩名女子,其中白衣的那位,正是在天佑鎮和他偶然相遇的宋十一。
天易寒身不由己地向她靠近了兩步,看到宋十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回過神來,趕緊站定在原地。
今天可真是熱鬧啊。一個柔和又無比清晰的聲音響在眾人的耳中。天易寒一看,居然是隻身前來的院長風天傑。
天易寒趕緊叫了一聲,興沖沖地向他跑去。剛跑兩步,雙腿一疼,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
天易寒爬起來看了一眼魚君,他依舊坐在沙地上,緊閉雙眼,睡著一般。天易寒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魚君,可是一路“保護”著自己呢,豈能說走就走,看來得交點“保護費”。
他嘆了一口氣,無助地看了一眼風天傑,默默地從揹包裡取出一半水袋,放到魚君的身邊。做完這一切後,他又向風天傑走去,試探地走了一步、兩步,還好,沒有危險。天易寒鬆口氣,剛邁出第三步,雙腿再次一軟,又摔倒了。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魚君冷冷地說,依然閉著眼睛。
天易寒不作聲,再次無助地看向風天傑。誰知風天傑只是對他笑了笑,便轉身去和其它人打招呼了,僅留給他一個瀟灑淡定的背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想到這裡,天易寒只得把滿腔的委屈埋在心裡,默默地回到魚君的身邊,老實得像一塊沒有神經的木頭。只不過,這塊木頭是立著的,沒有倒下。
天易寒站了一會兒,感到口乾舌燥的,於是,他從揹包裡取出水袋,“咕咕”地喝了幾大口。這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膜。天易寒突然感到無數道目光盯著自己,他四下看了看,只見有些功力相對低點的,喉節上下著,顯然正在嚥唾沫。
他下意識地往魚君身邊靠近了一些,又看了一眼宋十一,這一看,他看到宋十一正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嘴唇微微地做著口形,像是要對他說些什麼。
天易寒盯著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望了一眼宋十一身旁的壯漢,心裡暗想道:這人就是雷天豪吧,看這氣勢,還有這份強悍,我一定打不過的,還是不打了。
正暗自想著,突然這雷天豪居然向他走了過來。天易寒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就像別人懸在床頭的一顆苦膽。
哈哈,魚兄,多年不見了,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雷天豪衝閉著眼打坐的魚君說道。
你知道的,何必多問。魚君冷冷地說。
想不到你也會對這東西感興趣,實在是讓老弟意外啊。雷天豪說道。
雷系通知書的感覺,如何啊?魚君睜開眼,微笑著問道。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全部被這句話給吸引了過來。
雷天豪的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恢復了常色,淡淡地說道:魚兄這話可是問得沒有來由啊。
哈哈,開個小玩笑。魚君說完,緩緩地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悶響,離眾人不遠處的沙漠之上,突然升起一團團的紅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