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今天怎麼有空想起我來了?”
“阿豔,你知道耿伯出車禍了嗎?”
“啊?”我的手從滑鼠上滑了下來,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出車禍了?我想表現地漠不關心,於是只是冷冷地問了一句:“不是很嚴重吧?”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好像傷到手了。”
“哦。”如果只是傷到手,那就說明不會很嚴重,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不是吧,反應比我還冷淡?”候佩在那頭大叫起來,明顯地為耿伯感到不值。
“那你說我該怎樣?立刻飛過去表示慰問和同情?他現在又不是斷手斷腳。”
“哇,你怎麼這樣說話呀?真是最毒婦人心啊你。”候佩又大叫起來,像打了雞血似的激動。
“行,我不該這樣咒他,那請問佩佩小姐,你孩子的大伯是什麼時候撞車的?現在怎麼樣啊?好了沒有?”
“我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我又沒去看他,是浩浩告訴我的,好像是週三晚上撞的車。”
週三?就是我打電話給他那個晚上?我的心有些慌亂起來,因為我最後那些不著邊際的話讓他分心撞了車?
候佩見我不說話,她竟然得意起來:“現在知道著急了吧?”
“是啊是啊,我好著急,那我不跟你說了,我得打電話去問問。”不由她分說就掛了電話,再翻出耿伯的號碼卻猶豫了,就算他是因為我才撞車又怎麼樣?他已經是成人了,成人的標誌就是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作為一個司機,不能做到心無旁騖,完全是他自己的失誤。
這番歪理讓我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正好童飛敲門走了進來。
“阿豔,你有沒有時間?”
“有,你坐吧。”儘管再三跟他們兩人交待過雖然現在是幫我工作,但我們還是朋友,在公司相處也不必拘謹。可自從他們踏入公司大門的那一瞬間,我們之間就像隔了一堵牆,為此,我已經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如果因此而失去了兩個好朋友,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這是我整理出來的固定資產清冊和一些消耗用品的使用狀況,我發現資源浪費的情況比較嚴重。”
我接過他手上的檔案翻了翻,不可置信地笑了:“就這些桌椅櫃檯值兩百多萬?”
“這些都是你自己買的吧?”他也覺得不可置信。
“是啊,但是我不記得當時自己出手有這麼闊綽啊?”我算是明白卡上的那串數字大概是怎麼掉下來的了,這只是一些辦公傢俱,還不包括軟體投資和請客送禮的。
“這一份是消耗品的清冊。”
我也是翻了翻,只是看了看最後一頁的數字:“這個我倒還能接受,也不算浪費吧,呵呵。”我一直想笑,是因為想到童飛此刻以我的“管家婆”身份坐在對面。
“在這之前,我一共從事過兩家公司,都是兩百人左右。而你公司現在是二十人不到,但是你的消耗品支出卻不比那兩個公司少。”
我吐了吐舌頭:“有這麼多嗎?”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我們都知道你是一個大方的人,但沒想大方至此。茶水間的咖啡茶葉都挑最好的,再加上飲料茶果下午茶,光是吃喝每個月就花不少錢。”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繼續笑:“那以後這些都交給你,採購部門和行政也劃到你名下掌管。”
“不不不,我沒這個能力。”童飛連忙擺起手來,臉又要漲紅了。我這才正經起來:“我是說真的,你們現在可是跟我簽了生死約的啊,沒有權力說不了。”然後我又把手伸過去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勝任的,你心細如塵,做事又認真負責,我可是早就打定主意了的。於公於私,你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