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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地多不利農事耕種,較之中原百姓已是百倍艱辛。苗王體恤民情輕徭役,重農事,但奈何下面的人常自作主張,做出有悖於苗王政令之事,更有人膽大到無故拘拿百姓,於旱災愈演愈烈時惑亂民心。”

“哦,還有這等事?白馬,可有憑證?”苗王追問道,態度和之前放任屬下議論時明顯不同。

“啟稟苗王,被無故拘拿來的女娃就在殿外。”

聽到這裡我才明白,我們這幹人立在廊下原來是來做這位大祭司的政治道具的,而且依剛才複雜的情形和世子之前的神秘的表現看,恐怕我們這道具最後為誰所用還未可知。

我們一干人被苗王招至殿中,依次跪在苗王的寶座下。被詢問了年紀,家鄉,被拘來的原由。

苗王問清後微微側身轉向世子道:“鳳霄,這事你可知道?”

世子跨出一步對苗王施禮,神情絲毫不亂似乎早有準備,對苗王的詢問答起來也不疾不徐:“啟稟父王,這些女娃正是兒臣命人從各寨特意挑選而來的。”

“特意挑選?為何挑來這些女娃?”儘管不敢沒有抬頭看,但我依然能感到苗王問後,殿中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等待世子的回答。這個答案我也很期待,想知道這個喜歡打仗的世子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兒臣本想等祭祀之事查清後,在稟告父王此事。現在聽了白馬之言,才覺事關重大,後悔沒有及時稟告。”世子一改剛才被眾長老指責時的不置一詞,從容答道。

“難道這事與祭祀之事還有關?”苗王也迷惑了。

“正是。”世子點頭道,說時目光不由瞟向了站在他對面的大祭司白馬。

我偷偷轉頭看向白馬,發現世子這一眼似乎對白馬有不小的震動,讓他那飽經滄桑的老臉,竟莫名抽搐了一下,彷彿感到了什麼。

世子對白馬的表現佯裝未見,繼續對苗王道:“啟稟父王,早在二十天前滇池邊一個寨子上空發生了異兆,當地官吏不敢隱瞞把事情原委呈報了上來,兒臣本想即刻奏陳父王,但見父王近日為春旱之事思慮太甚,況此事真假未辯,便想祈雨祭祀之後在議……”

“異兆?究竟是何異兆?”苗王似乎對神鬼之事特別上心,一聽有異兆發生,還不待世子把話說完,身子就向前欠了欠,非常急於知道的神色。

“據當地目睹的苗民說,那日午後,天空烏雲密佈雲興雨施之勢已成,誰想雲端突現兩條惡龍,於空中撕咬纏鬥。兩龍難分勝負鬥了多時後,突然從烏雲中直墜下一個火球,火球轉瞬間便落入了滇池,兩條惡龍也消失在了天際,但已成的雨勢卻被攪亂。兒臣初時以為此乃春旱日久,民眾不安的無稽之談並未在意,只是潛人去當地略做察看,誰知他們按當地人所說火球墜落之處,竟真的撈回了一枚石球。”

“滇池裡的石頭何止千萬,不要說石球,只要世子喜歡恐怕石山、石獸、石人都能撈回來。”大祭司白馬冷哼了一聲語帶嘲諷。

我跪在世子和白馬中間,感覺白馬嘲諷還在其次,有些沉不住氣了才是真的。世子手中如果只有一枚普普通通的石球也不敢無故抓了我們這麼多人,又用計讓白馬給自己拋磚引玉。這石球想來一定有特別之處,只怕世子不一口氣說出來,是恐怕這匹老白馬招架不住。

果不其然,世子對白馬的諷刺全不以為意,繼續道:“兒臣看過此石球后才覺此事非同一般,在祭祀之前更加不敢亂言。此次祭祀之變兒臣本以為乃有人蓄意破壞,剛剛聽了大祭司一番言辭後方知有誤,遂想到可能與那石球有關。沒想到大祭司已經將這些與石球有關的女娃帶至殿下,此來正好。”

“這些女娃與那石球到底有何關係?”苗王聽了世子一通話下來,還是不解其意。

“父王,莫急待兒臣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