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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許可以錦衣玉食,卻仍不免失去自己,困在一方天地,人之一生何其渺小,死過一次才知道,所以她更要珍惜。

經過今天在東市上的觀察,王寶釧發現街邊還是有不少流動商販的,都是租不起店鋪的窮苦農民,拉著自己生產的貨物出來買賣。

她想著按照自己現在的能力,首先是要吃飽飯,而讓自己吃飽了,多餘的才能作為剩餘的產出去買賣,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先從吃食開始做起。

當晚她依舊和衣而臥,本來擔心薛平貴會過來做些事情噁心她,可是這會兒微風吹過,讓她聞到了淡淡的酒味,薛平貴早就躺在席上睡了過去。

王寶釧皺眉,也不知道薛平貴哪裡來的錢吃飯喝酒,不過因為如此,她的內心突然很平靜,薛平貴只是個陌生人而已,她與他不過是合作關係,如今房租用度都是她出的,所以雖然利用了他,但她也沒什麼好覺得虧欠他的。

這晚,王寶釧因為白天裡過度的勞累,睡得非常香甜,夢裡面是可樂雞翅,油炸大蝦,清蒸筍殼魚,還有白花花的饅頭包子,口水繼續流了一地。

而在洛郡王府,難得回郡王府住一晚上的李飛白聽著手下將王寶釧一天的行蹤一一稟報,聽到薛平貴打她而她奮力反擊還用上了菜刀的時候,先是皺眉,繼而又舒展出了個笑容,手指一直在條桌上磕著,又聽說她自己修好了爐灶,清洗了水缸,還走出三四里地去打水,這一切與他在聽到王寶釧將衣服典當之後所設想的全然不同。

可是,卻與他印象中行為舉止都跳脫無序的王寶釧正好吻合。

手下見郡王爺笑得舒心,心裡暗想著會不會打賞點?

還在想著,就見李飛白已經掏了顆金瓜子給他道,“辛苦了,下去吧。”

那手下眼前一亮,連忙磕頭謝恩,樂顛顛的出去了。

李飛白笑,獨自喝著酪飲,忽然,他覺得其實一切也沒那麼無聊,這不是也有那麼個人,而且是女人,完全不顧禮法,厭惡常倫,卻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生活,並且似乎有漸入佳境的兆頭麼?

這麼一想,李飛白突然就開始期待,明天,王寶釧究竟會做些什麼呢?

不過,在那之前,他想起剛才暗探說薛平貴打人之事,還是讓他微微有些動怒。不過,一轉念頭,他就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明滅的燭光,侍候在一旁的奴婢和僕人們,就見他們難得來住一晚上的主人臉上,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

某不常見郡王爺的新婢女上了水果退出去的時候,捂著胸口對一旁的另一個婢女激動地道,“啊啊啊啊,郡王實在是在俊美了,笑起來真是好迷人啊啊啊啊啊。”

旁邊那人拍著她的肩膀,將食指放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快別說了,我們主人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漂亮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鄰舍的雞就開始啼鳴了,王寶釧雖然睡得很熟,但也醒了,到後院,用碗盛了水漱口。

經過一晚上的功夫,這水果然變清澈了,看來古人的智慧真的是很了不得啊。

隔壁的秦大娘也起了,見到已經換了荊釵布裙的王寶釧,笑著同她問好。王寶釧也站在自家後院同秦大娘問候,這種感覺,讓王寶釧有一種歸隱在田園之中,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鄰友親善的感覺。

對於一直生活在都市中的王寶釧來說,以前生活在高層大樓裡,隔壁住了誰,長什麼樣子,她是一問三不知。

就算兩個人住隔壁,可是同進一部電梯中,她依然會問自己同層的鄰居住幾樓。

這種情況,可能對於都市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了,由此人心越發的冷漠,龐大的家族變成了三口之家,最後縮小到單身公寓,社會的細胞分子日漸變小,雖然個人是越來越強大了,可是群體